林晚晴忽然轉頭,鬢邊的發絲掃過他手背,像細羽蹭過心尖。
她眼底帶著點未散的倦,卻又摻著點促狹的笑。
“是師弟按得太輕,跟撓癢似的。”
說著,她往被褥里縮了縮,后背更貼近他的手,“再用點勁,師姐沒那么嬌氣。”
王鐵柱的指尖頓了頓,掌心已經沁出薄汗。
他深吸口氣,慢慢加重力道,指腹順著她肩背的線條往下滑,能清晰摸到衣料下腰背的弧度。
軟而不塌,像初春剛抽芽的柳,帶著韌勁。
林晚晴的呼吸漸漸沉了些,偶爾在他按到酸痛處時,會輕輕顫一下,鬢邊的桂花落在被褥上,被她的呼吸吹得打了個轉。
忽然,林晚晴往后靠了靠,后背輕輕抵在他掌心。
王鐵柱的動作瞬間僵住,連呼吸都忘了。
他能感覺到掌心下她溫熱的體溫,還有衣料下輕微的起伏,像是揣了只小雀,在他手心里輕輕跳。
“這里再按按。”
林晚晴的聲音輕得像飄在半空,指尖往后指了指腰側。
“方才轉琵琶時,這里總發緊。”
王鐵柱的指尖慢慢移過去,剛碰到那處,就見林晚晴忽然輕輕笑了一聲,聲音里帶著點癢意。
“師弟的手怎么這么燙?是屋里太悶了?”
他這才驚覺自己的掌心竟熱得發燙,連指尖都帶著燥意。
剛要開口解釋,林晚晴忽然轉身,動作快得讓他沒來得及收回手。
他的手還停在她腰側,衣料被帶得往上縮了點,指尖竟碰到了她腰上細膩的皮膚,像碰了塊溫軟的玉。
王鐵柱像被燙到似的,猛地收回手,耳尖瞬間紅透,連脖子都染了層淺紅。
“對、對不起師姐,我不是故意的。”
面對師姐,終究,王鐵柱之前的經驗,好像蕩然無存。
林晚晴卻沒惱,反而撐著身子坐起來,發絲垂在肩頭,發間的桂花落在她衣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