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致遠像被踩了尾巴的貓,紅著耳朵連連否認,“我就是幫別人問的,你快說。”
陳致遠就差把心思寫到臉上了,周牧野再看不出來,那算他瞎!
“行了,你那臉都成關羽了,還嘴硬。”
陳致遠嘿嘿一笑,腆著張臉湊過去,
“我只是有點心動,還不算很喜歡。”
“不是說不以結婚為目的談對象都是耍流氓嘛,我就想把顧慮都解決了,再決定要不要繼續發展。”
如果能解決,他就正視內心,發動追求,
如果解決不了,他咬咬牙提前把心動掐滅在萌芽之中,也好過最后左右為難。
“野哥,如果讓你心動的人,卻是你家里人瞧不起的人,你會怎么做?”
狹長的眼眸微垂,周牧野兩手搭在膝上,眼前忍不住閃過蘇念的臉,
他對蘇念的感覺屬于心動嗎?
想靠近她,了解她,暗中在意她的喜怒哀樂,想將她納入羽翼之下?
假如他家里人不接受蘇念怎么辦?
“如果是我,我會遵循自己的內心,我娶一個人的理由只有一個,那就是我愛她。”
“不論她是什么身份,不論她有過怎樣的經歷,我愛她,就要娶她,替她遮風擋雨,和她生兒育女,從黑發走到白發。”
天下長輩都一樣,
都希望自己的兒子孫子能娶到對自己有幫助的妻子,
門當戶對,相貌端正,知書達理,能當好賢內助,孝敬公婆,教養兒女,
如果真說起來,蘇念離爺爺父親給他定下的妻子標準相差甚遠,
可那又如何,
不管她離沒離過婚,不管她有沒有孩子,
只要他喜歡,她就是他的妻,
“我一直認為,家人對我妻子的態度,取決于我對妻子的態度,只要我有能力震懾所有人,就不會有人對我,對我的妻子指手畫腳。”
“家人的意見只是意見,也僅止步于意見,妻子是共度一生的人,人生路艱且長,當然要和愛的人一起走。”
周牧野難得多話,
陳致遠一字一句重復,眼底驟然迸發出耀眼光彩,
“野哥,你說得對!我的態度決定了我家人對她的態度!只要我堅定地選擇她,我的家人也會接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