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牧野跟著葛洪和楊國平到衛生院走廊時,見到的就是這么愁云慘淡的一幕,
楊國平叫來郝仁,“怎么都在外面?陳指導員身邊沒安排人守著嗎?這種情況留他自己在屋里,出了意外誰負責?”
“首長,楊團,”郝仁抹了把臉,“蘇同志在里面照顧,怕陳指導員在我們面前不好發泄心中的情緒,我們就沒敢進去。”
楊國平不解,“蘇同志?蘇念?怎么把蘇同志叫來了。”
“陳指導員半昏迷時一直念叨蘇同志的名字,俺想著她在會中用一些,就自作主張把人給接來了。”
郝仁如實回答,沒有察覺楊團長怪異的臉色,撓了撓后腦勺得意道,
“還別說,俺這主意真不錯,陳指導員跟誰都不說話,就悶悶地看著屋頂,跟個死人一樣,可蘇同志不一樣,她進去沒兩分鐘,陳指導員就開口了,老有用了,”
“大夫說情緒不能憋在心頭,發泄出來比憋著好。”
“俺還想著,這段時間請蘇同志留下來幫照顧陳指導員呢”
“郝連長。”
楊國平瞥了眼身后的周牧野,皺眉,打斷郝仁的碎碎念,“這些事一會兒再說,先跟我們講講當時的情況。”
郝仁一板一眼向葛洪和楊國平匯報,
周牧野抬腳走到病房門口,透過門上玻璃往里望,
觸及陳致遠緊緊攬著蘇念的手時,唇緊緊抿成一條直線,
耳邊,郝仁敘述聲透著愧疚,
聽到是蘇念找上警衛連報信的時候,
周牧野微瞇著眼睛,轉了下腕上手表,
整件事都透著不合常理的詭異,
陳致遠得到陳耀祖下落的渠道,不報警衛連自己去抓的舉動,還有動手的時間,不早不晚,湊巧是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
陳致遠于他是相處多年的兄弟,他不想懷疑陳致遠,
可這么多不對勁的點湊在一起,很難不讓人懷疑這件事情中,陳致遠在其中扮演的角色。
周牧野看了眼時間,視線落在王娟懷中嗦著手指歪頭看他的福寶身上,
眼底冷意驟褪,浮上溫柔,
他和蘇念的小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