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門外。”
病房門合上,
屋內氣氛一瞬間冷凝,
周牧野坐到病床旁,瞥了眼陳致遠流血的手背,從口袋拿出煙,抽出一支遞到陳致遠面前,
“來一支?”
陳致遠斂眉,仰起頭叼住煙屁股,
兩人沉默地抽著煙,誰也沒有先開口,
兄弟多年,兩人互相了解,陳致遠知道,自己的算計在周牧野面前無所遁形,
盯著周牧野被煙霧模糊的鋒銳的眉骨輪廓,
陳致遠敗下陣來,
“野哥,我只想要個公平競爭的機會。”
“你知道福寶是我的女兒,什么時候?”周牧野淺淺咬著煙蒂,眉眼半闔,“前兩天?”
“還真是什么都瞞不住你。”陳致遠苦笑,吸入肺中的煙霧變得苦澀嗆人,他把自己和朱珊的對話復述了一遍,“我被豬油蒙了心,想出風頭不假,但想替蘇念除掉威脅的心也不是假的。”
“我怕朱珊再次將抓捕行動透露給陳耀祖,導致陳耀祖逃掉。”
陳致遠咬死自己為蘇念才會單獨行動,顯然是沒有放棄用傷情綁住蘇念的心,
周牧野冷嗤一聲,
“既然是公平競爭,希望你能光明磊落的爭,而不是用裝自殺這種手段威脅蘇念,她選擇誰,是她的自由,喜歡不該摻雜別的東西。”
陳致遠閉上眼,“我現在確實廢了。”
不論過程,只問結果,
他沒有傷害任何人,他只是不想一個人在孤寂中爛掉,又有什么錯
“野哥,是你教我的,想要得到什么,就拼盡全力去爭取,喜歡誰,就要把誰娶回家。”
聽到這話,周牧野吐了口煙圈,瞇著眼笑罵,“好小子,拿我的話堵我的嘴!你丫真他媽的雞賊!”
“等你傷好了,老子非得給你按地上練廢了!”
“跟老子搶媳婦兒,你倒是試試,看你究竟有沒有那個本事!”
“我不像你,要是蘇念在我們兩人之間選了你,我肯定會大度祝福,才不會娘們唧唧的一哭二鬧三上吊!”
他大度!
裝的!
蘇念要是敢帶著他崽兒改嫁,他就敢打上門把娘倆兒扛回來!
改嫁別人?做夢!
醫生推門進來,
看到兩人一坐一躺抽煙,氣得額角跳了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