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耀祖是他同族的堂兄弟,蘇念作為堂弟媳,那就是自家人了,叫他大哥也沒錯。
“蘇念妹子,你在農場有什么困難只管跟哥說,千萬別跟大哥我客氣,大哥能幫的,一定幫,就算大哥幫不了,也會想辦法找人幫你解決?!?/p>
陳致遠說著,騰出一只手捅了捅周牧野胳膊,
“是吧,周大營長?!?/p>
哥哥,妹妹,叫得可真親熱??!
周牧野冷哼一聲,感覺胸口有股無明火,想發卻又不知道往哪發,
他重重呼了口氣,讓自己聲音盡量平緩,
“蘇念,你之前說的探親,就是來淮陽農場探親?你家人在這里?”
“我父親和兩個哥哥嫂嫂都在。”
提起家人,蘇念臉上多了幾分愧疚,
“那會兒父親心疼我,不想讓我跟來勞改農場受苦,托校長以學生的名義把我下放到石梁河村,我們已經兩年多沒有聯系了?!?/p>
勞改農場條件艱苦,再加上蘇家又是以黑五類下放的,不僅要承擔繁重的勞改任務,還要受到監督,定期接受思想教育,
相隔千里,父女之間想聯系通訊,難如登天。
她曾經嘗試過通過寫信聯系父親兄長,信件卻如石沉大海,沒有一點回音。
“蘇”
陳致遠沉吟,透過后視鏡看了眼蘇念,神情復雜,
淮陽農場黑五類不算太多,根據蘇念所說,姓蘇的,且哥哥嫂子都在一起勞改的,只有蘇懷瑾一家,
“蘇懷瑾是你爸?”
蘇念點頭,“沒錯,是我爸,陳同志,我爸身體怎么樣?”
“不太好?!?/p>
不太好已經是非常委婉的說法了,
想到蘇家最近鬧出的動靜,
陳致遠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