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威脅,我明明是上門道歉表誠意啊。”朱軍歪著頭,“科員同志,你說說看,我朱軍這話哪里有問題?”
單說這話沒問題,但配著朱軍這幅流里流氣的模樣,問題就大了,
那咬著竹簽的囂張模樣,分明在說,只要蘇家一天不簽諒解書,他就上蘇家鬧一天,
科員理著卷宗,不搭話也不表態,
朱軍將科員的反應看在眼里,越發得意,有好妹夫在背后杵著,是人是鬼都要敬他三分!
“嘿!”
他手在膝蓋上打著拍子,嘴角笑意惡劣,“我每天一早就上門,呆到天黑也不走,大不了支個棚子住你們家門口,咋樣,我這誠意足吧!”
朱軍吃定了蘇家不敢跟他拖,
勞動改造的人,早就被批斗游行嚇破膽了,他們身份敏感,低人一等,遇到事情畏畏縮縮,挺不起腰來,更何況蘇家還得每天出門喂牛喂豬,打掃豬圈,差一天就得少一天的口糧,
他有的是時間精力堵蘇家門,就怕蘇家沒那個資本跟他耗,他敢打包票,不超過三天,蘇家得跪著求他收下諒解書!
朱軍的想法絲毫沒有遮掩,
蘇康握緊拳,想起身一拳把對面混球牙打掉,屁股剛離開板凳,被陳致遠按坐在板凳上,
陳致遠沖他搖了搖頭,“二哥,不行就簽了吧,叔叔身體不好,別再鬧得叔叔上火,他這種人,遲早會自己把自己搭進去。”
“跟流氓講道理,就好比雞同鴨講。”
理確實是這個理,
可蘇康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朱家欺負了念念,卻還一副有理的模樣,明里暗里拿家人威脅他們,
胸口被怒氣沖得生疼,他拳頭握了又握,“等我妹妹進來再說。”
朱軍無所謂地擺擺手。
蘇念推開門,低氣壓撲面而來,
怎么都板著臉不說話?
微不可察皺了皺眉,她走到蘇康身邊坐下,接過他懷中的福寶,
“還沒開始談嗎?”
“咿呀”
沒等蘇康說話,福寶氣呼呼地,咿咿呀呀把剛才發生的一切捅咕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