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牧野不想放,
但觸及蘇念紅透的臉,還是遺憾地松了手,
他糙老爺們兒臉皮厚,不怕別人看,他媳婦兒可不一樣,嬌氣的小姑娘面皮薄,真給她惹急了,苦的還是自己。
他遺憾地嘆了口氣,
“這兩天事情有點多,等忙過,我們再好好聊聊,結婚報告書,等見過你父母和我父母也能開始打了!婚禮也得補上!”
“還有福寶,我女兒連個大名都沒有嗎?得給我女兒取個響亮的大名才行!”
“停!打??!”
見周牧野越說越離譜,蘇念豎起手阻止,“這些都還太早了,你先回去?!?/p>
“孩子都有了,哪里早了?!敝苣烈疤裘?,“蘇同志,你不會想帶著女兒對我始亂終棄吧?”
蘇念啞然,
剛經歷過一段婚姻,她現在確實沒有再婚的打算,
她對周牧野有好感不假,但這份好感并不足以讓她為周牧野再次踏入婚姻,和他組成新的家庭。
再有,周牧野因為責任想娶她,他的家人可不一定,
紅旗公社那輛京城牌照的吉普車,足以說明周牧野的家世,
那樣的家庭對于婚姻的觀念,更多的是門當戶對,而不是感情。
她現在只想帶著家人過上更好的生活,沒有多余的精力放在這些事上,更不想因為某個人放下自己的尊嚴去討好陌生人。
蘇念抿了抿唇,剛想開口向周牧野表達自己的想法,
就聽身后有人叫自己,
“蘇同志!蘇同志!”
蘇念轉身,是剛才被她拉住詢問郝仁連長下落的軍人,
凝著他臉上的急切和沉重,蘇念眼皮跳了跳,忽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來,
下一秒,
軍人焦急道,
“蘇同志!你快跟我走,陳指導員在和匪徒奪槍的過程中摔傷,情況很嚴重,郝連長讓趕緊帶你去城里衛生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