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致遠脫力般地躺在病床上,用手遮住眼,試圖給自己留下最后一絲尊嚴。
他把自己活成了笑話!
自以為是的好算計,卻早已被所有人看穿,猴子撈月一場空,想要的沒得到,還搭上了自己的后半生。
低沉壓抑的嗚咽聲在病房內響起,蘇念和周牧野默契地停住腳步。
周牧野摸了摸自己被曬成古銅色的臉,眉頭緊蹙,“你喜歡陳致遠那種小白臉樣式的?”
“???”
蘇念眉頭蹙了蹙,“我什么時候說喜歡小白臉了?”
周牧野神態嚴肅,“就剛才,你說你想靠近他。”
蘇念翻了個白眼,
“周大營長,你的腦子呢?我還想靠近王姐呢,我是不是也喜歡王姐?”
估摸陳致遠這時候也不想看到他們兩人,蘇念和周牧野也沒再進去,
等郝連長拿著檢查結果回來后,兩人去供銷社和國營商店買了一大堆東西,一起帶回農場。
顛簸的車輛適合瞌睡蟲繁殖,車剛駛出幾公里,蘇念已經抱著福寶歪在車上睡著了。
周牧野從后視鏡看到母女歪在一起睡覺的畫面,心被柔意塞得幾乎要漲開,
他默默放慢車速,試圖讓兩人睡得更安穩一點。
“蘇念,醒醒,到家了。”
蘇念被叫醒,才發現自己睡了一路,她迷迷糊糊坐起身,蓋在身上的大衣滑落,帶著淡淡的煙草味。
掃過周牧野只穿著毛背心的上身,她指尖勾了勾,
“把大衣給我們蓋,你就穿個背心,不冷?”
周牧野薄唇勾了勾,
“組織說了,再苦不能苦群眾,再凍不能凍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