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府的臥室內(nèi),熏香裊裊,將藥味沖淡了幾分。蘇云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如紙,左肩與胸口的傷口纏著厚厚的紗布,滲出的血跡已從暗紅變成淺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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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封印裂隙那日昏迷后,他已昏睡了三天三夜。床邊的軟凳上,趙珩裹著厚厚的披風(fēng),臉色同樣帶著病后的蒼白,卻依舊固執(zhí)地守著,手中端著剛溫好的藥碗,眼神緊緊盯著蘇云的臉,生怕錯(cuò)過他醒來的瞬間。
“殿下,您都守了三天了,身子還沒好全,回府休息會兒吧?”
侍女輕聲勸道,看著趙珩眼底的青黑,滿是擔(dān)憂。
趙珩卻搖了搖頭,伸手探了探蘇云的額頭,確認(rèn)體溫正常后才松了口氣:“沒事,我再等等。蘇大哥是為了護(hù)我才傷得這么重,我守著他是應(yīng)該的。”
他說著,拿起帕子,輕輕擦去蘇云嘴角的藥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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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天,他每天都親自給蘇云喂藥,哪怕自己咳得厲害,也從未離開過蘇府半步。
就在這時(shí),蘇云的睫毛輕輕顫動了一下。趙珩心中一緊,連忙放下藥碗,俯身靠近:“蘇大哥?你醒了嗎?”
蘇云緩緩睜開眼睛,眼神還有些迷茫,看到趙珩時(shí),眼中才漸漸有了焦點(diǎn),聲音沙啞得幾乎聽不清:“子衿!”
“我在!”
趙珩激動得聲音發(fā)顫,連忙扶著蘇云坐起身,在他背后墊上軟枕,“你別擔(dān)心,我一直在。”
他端過藥碗,舀起一勺藥,吹涼了才遞到蘇云嘴邊,“快喝藥,喝了才能好得快。”
蘇云順從地喝下湯藥,苦味在口中散開,卻因趙珩的動作而變得不再難以下咽。喝完藥,他從床邊暗格摸出一個(gè)小巧的錦盒,遞給趙珩:“打開看看。”
趙珩疑惑地打開錦盒,里面躺著一朵雪白的花,花瓣晶瑩剔透,似用冰雪雕琢而成,即使過了許久,依舊保持著新鮮的模樣。
“這是……
昆侖雪絨花。”
蘇云輕聲說道,眼神帶著幾分悠遠(yuǎn)。趙珩看著手中的雪絨花,又看向蘇云溫柔的眼神,心中滿是感動。他俯身,在蘇云額頭印下一個(gè)輕柔的吻。
蘇云看著他泛紅的耳尖,忍不住輕笑,伸手將他攬入懷中,在他唇上落下一個(gè)纏綿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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