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嶼寧上一世過的艱難,只能每個月多給月白一點兒月銀,讓她早日能為阿梨贖身。
不等月白攢夠銀子,月白便為她而死,總覺得虧欠了她。
這一世不用再等了。
“是你姐姐幫了我,不然我怎么能拿到這些銀子和香料鋪子的真正話語權?”姜嶼寧用手幫月白擦去眼淚。
“總之以后我和姐姐的命都是小姐的。”月白信誓旦旦。
“我要你們都好好活著。”姜嶼寧語氣一沉。
月白有點兒讀不懂姜嶼寧眼中的情緒,只重重點了點頭。
“阿梨離開春風樓之前再幫我做一件事。”姜嶼寧俯身在月白耳邊吩咐。
月白眼里閃過一絲驚訝,但小姐這么做定是有她的道理。
如此,日子過的倒算是尋常。
因為宮宴上她被夸獎,安平侯府格外增添了兩分光彩。
府里看起來相安無事,可早上去給祖母請安的時候碰到姜云錚總是挨上一記白眼。
姜嶼寧選擇無視,她不惹事,也不怕事。
連著五日,府上接連收到拜帖。
姜榮昌在外面也得了臉,叫她一起用晚膳。
其間,陳德容對她也展現了親熱,“寧兒,你上次說皇后娘娘要給你做媒,怎么一直沒有動靜?”
“皇后娘娘統領六宮,等她得了空定會安排,難道娘認為皇后娘娘會誆人不成?”姜嶼寧不動聲色回懟。
想來陳德容巴不得她趕緊離開姜家,畢竟她手里握著姜家的命脈。
估計一日不拿回香料鋪子,她一日難眠。
“我是怕耽誤了你,畢竟你今年都十七了,像你說的皇后娘娘事務繁忙,隨口一說忘了也是人之常情。”陳德容笑著說,又看向姜榮昌,“這幾日來了好幾家夫人都夸咱們寧兒呢!”
“好飯不怕晚。”姜嶼寧也笑,“是這個道理嗎?爹爹……”
“對,如今京中誰不夸我們寧兒兩句?皇后娘娘既然說了定有她的深意。”姜榮昌很是得意。
陳德容暗暗攥了下衣襟,本想找個差不多的將姜嶼寧打發出去,等皇后娘娘指下來好的親事便能給月兒。
不然她的月兒豈不是要被姜嶼寧個死丫頭壓一頭!
偏偏侯爺被姜嶼寧哄住了,不接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