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的門轟然關上。
徐清窈像是一只被丟棄在地上的破布娃娃,遍體鱗傷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被冷汗和血色模糊的視線中。
她恍然看到,曾經裴司鶴每次在她和徐父發生爭吵的時都會護著她的場景。
她以為那是真情實意的關心,覺得此生能遇裴司鶴,是她不幸人生中唯一的幸事。
到頭來,不過是他玩弄她情感的手段罷了。
徐清窈扯動蒼白的唇,脫力地垂下手。
無邊無際的黑暗,徹底將她籠罩。
再度醒來,徐清窈發現自己趴在了床榻上,沾血的衣衫被剝開,褪至腰間。
“醒了?”
低沉熟悉的嗓音,在她面前響起,讓她的心不禁一抽。
窗外月色如水,裴司鶴正拿著一個白瓷瓶,冰涼的藥膏涂抹在她的傷口上。
察覺到她的視線,他手上的動作未停,“要是疼,就同我說,我輕一些。”
徐清窈咬了咬牙。
明明是他將她害成這個樣子,現在卻又一副假惺惺的模樣!
她竭力避開他的手:“別碰我!”
卻牽扯到了傷口,疼得她倒吸了一口涼氣。
“窈窈,安分一點,否則,受苦的還是你自己。”
裴司鶴的語氣放緩了幾分。
窈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