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物盡其用。
“蘇夫人手別抖,本相不會吃了你。”
裴景玨不以為意就這般順勢坐在軟榻上,任由蘇見月居高臨下挾制住他,
“今日本相見了一個人,與蘇夫人有關,此人在蘇家待了幾十年,若是你見到定然不陌生。”
蘇見月聞言,拿著匕首的手晃了一下,頓時心慌不已。
知道是裴景玨有意試探,她迫著自己鎮定下來。
“既然是蘇家的人,相爺怎的不引他來拜見我?”
裴景玨笑的溫和,不放過蘇見月一絲一毫的反應。
“這人告訴本相一件有意思的事情,待本相讓人查清楚,自然會讓你們二人見面。”
蘇見月心中警鈴大作,知曉裴景玨如今懷疑上了她的身份。
她雖然頂替了蘇見月的身份,但在蘇家下人并不曾見過她。
若是身份被裴景玨的人調查出來,過不了多久,裴景玨定能知道她就是“忍冬”。
“夫人怕不是高興壞了,怎的這般反應?”
裴景玨話說的不緊不慢,觀察著蘇見月的反應。
“相爺快些離開,我夫君馬上要回來。”
蘇見月抵在裴景玨脖子上的刀柄緊了緊,一副逐客的模樣。
這番話聽著著實刺耳,裴景玨只覺得自己像個見不得光的面首。
他暗自咬牙,只覺得顏面受損,卻還是耐著性子咬牙開口。
“夫人若是有什么難言之隱可盡數告知于我,本相定然會幫你。”
蘇見月看著他溫和的笑,只覺得與虎謀皮,諷刺得緊。
從前她為“忍冬”之時,每每與裴景玨溫存過后才會得到些許的庇護。
在裴府的其它時候,裴景玨對她只有忽視,根本不曾關心過她的處境分毫。
可如今面對表弟之妻,卻能如此溫和又輕而易舉地說出這般保護的話。
當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蘇見月冷笑著回神,抬眼看去,屋中已不見裴景玨的身影。
也不知他何時離開。
將手中的匕首重新壓回軟榻下,蘇見月專心將未補好的衣袖完工。
“吱呀……”
門再次被打開的聲音響起,裴長安的聲音清晰傳來。
“月兒,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