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叁得令,毫不猶豫地沖著裴長安下手。
他出手時用的巧勁,即便是由太醫來檢查也看不出裴長安身上有傷。
裴長安被打得面色發青,酒意徹底消散。
他頭腦發蒙,下意識地求饒。
“表兄,我是好心提醒你,你不知道蘇見月她被我撿到時候就已經有了身孕,允禮根本不是我的孩子!那個蕩婦……”
裴長安不斷開口詆毀蘇見月,裴景玨聽得眉頭皺起,另一邊的竹叁就拳拳到肉,讓裴長安一時只能張著嘴喘氣,像一只瀕死的魚。
“本相警告你,若是再想著在我面前挑撥,我讓你從哪里來還滾回哪里。”
裴景玨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目光輕蔑宛如看著一只無足輕重的螻蟻。
“你可記住了?”
裴長安不曾想過蘇見月對他這樣重要,一時間不敢和他對視,連連點頭。
“既然表兄不領情,往后我便不說了。”
為了自己那近乎沒有的面子,裴長安開口給自己補。
“送他出去吧。”
裴景玨坐回桌前處理公文,半個眼神都不再施舍給他。
竹叁拎小雞一樣將人拎起來,直接將裴長安扔回方才的馬車中。
“主子,人已經扔回去了。”
聽著竹叁的回稟,裴景玨半個字都看不進去,腦袋中滿是蘇見月和赫連羽私會時的模樣。
“讓你查的事如何了?”
竹叁聞言垂下頭,“屬下的確查出了夫人今日去到玉糕齋,至于赫連羽他并沒出府,但是屬下發現他身邊的小廝倒是有去玉糕齋……”
裴景玨聽完瞬間就明白了其中的內情,裴長安雖然趨炎附勢且沒什么腦子,但今日應當是真的看到了蘇見月。
他面無表情的合上手邊的公文,將自己寫好奏章遞給竹叁。
“你回復刑部,這上面的人可殺無論。”
他起身,抬腳往落梧院中去。
還未走到院中,就聽得院子內傳來蘇見月母子的歡聲笑語。
允禮率先看到他,笑著跑過來將風箏地遞在他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