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
蘇見月稍微使力便掙脫出來,伸手將裴景玨推開。
男人腳步踉蹌一瞬,俊逸的面龐上染了不正常的薄紅,幽深的目光仍將她鎖住不放。
蘇見月已不是無知的少女,這般灼熱的眼神在她還為“忍冬”之時見識過多次。
可裴景玨如今一向冷靜自持,這般模樣,更甚過那日他在宮中中藥的模樣。
為避免他再次誤會,蘇見月與之拉開距離。
“妾身為裴長安之妻,還請相爺自重。”
可裴景玨神情不變,像是沒聽到一般。
蘇見月有了判斷,冷淡地將話撂下,就轉身回房去想將解毒的藥丸拿出給他。
若是被相府的下人撞見裴景玨衣衫不整的模樣從她院子中出去,只怕明日又要招來數不清的麻煩。
“別走!”
此時的裴景玨根本聽不進去任何話語,腦中已然被忍冬的音容笑貌填滿。
眼見窈窕的身影要拋下他獨自離去,他著了魔似地上前一步將人拉到懷中禁錮住。
含著乞求的吻順著那玉白的脖頸兒依次落下。
“忍冬,別離開我……”
蘇見月心中連連冷笑,裴景玨的力道頗大,她根本掙脫不出。
更不敢發出太大的動靜驚動屋內的孩子,只能咬著牙忍耐。
見她乖順,裴景玨松了些力道。
蘇見月借此使了八成力道,咬在男人染著冷香的手腕上,想要喚回他的理智。
可直到口中嘗到鐵銹味,也不見裴景玨清醒過來。
他只是微微皺起眉頭,眸中欲色更濃,呢喃道。
“怎的這樣不乖。”
溫和的聲音落在蘇見月耳中,讓她更覺大事不妙。
下一瞬,蘇見月的身子被裴景玨利落地橫抱而起。
冷香味襲來,她被迫貼在了男人敞開的胸口。
“裴景玨,你清醒些,瞧瞧我到底是誰!”
蘇見月壓低聲音,又羞又怒地扯著他的衣領質問。
輕柔的呼吸落在裴景玨頸邊,于他來說更像是無聲的引誘。
他再也忍不得,抬步直奔內室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