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鐵柱這通電話可算是沒白打,雖說被老道師父劈頭蓋臉訓了一頓,可好歹也撬出了點關于自己那劫數的門道。
原來,能化解這劫難的是個女的,而且聽師父那意思,得跟這女的睡上一覺,體內那七色珠才能恢復正常,劫難方能消散。
“老東西,是不是早把這事兒給忘了,不然咋拖到這會兒才跟我說?”
王鐵柱掛了電話,心里就犯起了嘀咕,暗自揣測著。
想想也是,師父給自己算那一卦后,整個人都蔫了吧唧的,跟霜打的茄子似的,精氣神一下子沒了,連走路都晃晃悠悠,看著就虛。
腦袋也不靈光,保不準還真把這至關重要的事兒給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這下好了,雖說知道了個大概,可王鐵柱心里還是亂糟糟的,跟一團亂麻似的。
目標是明確了,找個女的,睡一覺就行。
可關鍵是,怎么才能知道哪個女的是命中注定能解他劫的那個人呢?
總不能見一個女的就往上湊,二話不說就往人家被窩里鉆吧?
這事兒,王鐵柱光是想想,就覺得荒唐透頂,連連搖頭,暗自啐道:“這哪是人干的事兒啊,我王鐵柱再怎么著,也不能干這缺德勾當。”
不過,王鐵柱這人倒也樂觀,咂咂嘴,自我安慰道:“算了,好歹有個大方向,總比之前兩眼一抹黑,全靠撞大運強。”
就這么折騰來折騰去,一個早上不知不覺就過去了。
王鐵柱晃晃悠悠地路過小區(qū)里老頭老太太扎堆兒的地兒,還沒走近呢,就瞧見一群人烏央烏央地圍在一塊兒,跟一群等著搶食的麻雀似的。
他抻著脖子一瞅,嘿,寧柔和李奶奶也在里頭呢。
“李姐啊!你這血壓真就一點兒沒反彈?”
一個干瘦老頭兒瞪大了眼睛,滿臉的狐疑,扯著嗓子問道,“你可別糊弄我們啊!”
昨天李奶奶服用過健康符箓之后,說是能降血壓,當場就有不少人不信,非說那符箓里摻了降壓藥。
可今兒個,李奶奶拍著胸脯保證,從昨天到現在,她量了好幾回血壓,回回都正常。
這幾個老頭兒還是不信,跟倔驢似的,梗著脖子,非要較這個真兒。
“各位,我老李是啥樣人,大家心里都有數。”
李奶奶一聽這話,臉上一陣白一陣紅,氣得眼睛瞪得溜圓,“昨天你們不信,情有可原,可這會兒都過去24小時了,我血壓還是穩(wěn)穩(wěn)當當的,你們咋還揪著不放呢?難不成真把我當騙子了?”
那眼神,跟兩把刀子似的,嗖嗖地往那幾個懷疑的老頭兒身上扎,扎得他們都不敢跟李奶奶對視,紛紛別過頭去。
“行,既然如此,我就當著你們大伙的面,再量一回血壓。”
李奶奶也是個倔脾氣,一咬牙,一跺腳,說干就干。
在寧柔的幫忙下,李奶奶擼起袖子,把胳膊伸進血壓計袖帶里,那架勢,就跟要上戰(zhàn)場。
“收縮壓120mmHg,舒張壓80mmHg。”
不一會兒,血壓計就傳出機器冷冰冰的聲音。
這一下,可把在場的人驚到了,眼珠子瞪得跟銅鈴似的,嘴巴張得能塞進個鴨蛋,一個個目瞪口呆,跟被施了定身法似的,半天動彈不得。
“乖乖,這血壓也太標準了吧!我吃了降壓藥都沒這么穩(wěn)當過。”
那個以前當過醫(yī)生的老頭兒,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鏡片后的眼睛里滿是震撼,說話都有點不利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