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轎車在夜色中疾馳,車廂內氣氛壓抑。
李長生靠在副駕駛座上,閉著雙眼,仿佛在養神,但微微蹙起的眉頭顯露出他內心的不耐。
后座和駕駛座上的三個叛逃者——趙錢、孫李,則如同驚弓之鳥,身體緊繃,眼神不斷瞟向后視鏡,呼吸都帶著難以抑制的急促。
他們早已通過自己的渠道得知了被749局內部通緝的消息,此刻風聲鶴唳,看誰都像追兵。
“怕什么!疑神疑鬼的!”李長生終于忍不住,眼睛都沒睜,冷冷地呵斥道。
“廢物點心!就這點膽色,也敢叛出749局?”
被他這么一罵,三人渾身一顫,強行擠出鎮定的表情,開車的錢萬森更是死死握住方向盤,指節發白,努力讓車輛平穩行駛。
李長生在心中長長嘆了一口氣,一股無力感涌上心頭。
749局能被滲透、能被誘惑的也就這種貨色了。
貪生怕死,利欲熏心,在地方上靠著749局的身份作威作福、中飽私囊。
真到了關鍵時刻,一身鑄丹境的修為怕是連個根基扎實的筑基七八重都打不過。
這還是往好了的說,要是一些更扎實的,怕不是四五重就能弄死他們。
空有境界,沒有與之匹配的心性和戰力,如同紙糊的老虎。
至于為什么還要帶這幾個廢物回豫省?
李長生倒也沒完全騙他們。
鑄丹境的“人材”,在哪個組織都不算泛濫,屬于消耗品中的高級貨。
帶回總部,丟去當炮灰也好,用來做一些危險的實驗也罷,或者干脆煉成傀儡,總歸是“物盡其用”,不用白不用。
就在他盤算著如何“廢物利用”時,后方陡然射來強烈無比的遠光燈燈光,瞬間將昏暗的車廂照得一片雪亮!
“是…是749局!”開車的錢萬森第一個驚叫出來,聲音都變了調。
后座的兩人也瞬間面無人色,幾乎要跳起來。
李長生猛地睜開眼睛,暗嘖一聲,透過后視鏡望去。
車隊熙熙攘攘,上面無一不寫著粵省公務,而且幾乎都是軍用吉普。
能整出這種規模的無非749局了。
只見車隊最前方,是一輛線條硬朗、涂裝深黑的越野車,赫然便是劉志杰的車!
……
后方,劉志杰的越野車內。
李不渡單手扶著方向盤,車速穩步提升,緊緊咬著前方獵物的尾巴。
他對著懸浮在副駕旁的『記述者』鏡頭,扯出一個算不上輕松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