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的路,愣是走了五個多小時才到家,從早上走到下午。
回家后,茵琦玉和姜巧婷彼此看不順眼,可是又不能當著外人的面打架。
兩人去廚房做飯,一個燒火,一個燒菜,兩人暗暗翻白眼,用自己聽得見的聲音碎碎念對方。
白七和白三在隔壁的柴房,坐靠在墻邊,脫下鞋子搓腳。
白三氣的發笑,抱怨道:“這些年我監視過不少人,第一次碰上這種,一次跟走三個時辰的。”
白七也是一臉無奈,說,“前天在青陽縣,我跟著他走了一天,整個青陽縣大街小巷來回的走,這臭小子的腳鐵打的似得。”
白三笑的直搖頭,嘆氣道:“也不知道他們打算怎么整治太守,我什么都沒聽到,你有沒聽到什么?”
白七搖搖頭:“回頭主子問,不知道怎么說。”
茵琦玉不知何時站在了柴房門外,送上兩大碗飯,飯上鋪著大塊肉和菜。
“兩位叔叔,吃完飯回去吧,年前太守都會平安無事,年后回來看戲;回去告訴你家主子,派人去東邊的倭國和北齊國查探,加強東邊東海府和北邊的昌州府守衛;我懷疑其中一國近今年或明年會突襲邊境,北蠻國的戰事還沒平息,又來戰事,南齊必覆滅!”
白三和白七臉色瞬間陰沉,迅疾站起身,異口同聲:“從何說起!”
茵琦玉沒有解釋,平靜的說:“小心里應外合,狼狽為奸。”
白三和白七互看一眼,飯也不想吃了,只想快回去稟報主子。
“等等!”茵琦玉把飯菜放在一旁,遞上兩瓶龍血粉,“我自己做的止血散,外用,不可內服。”
白三和白七接過藥瓶,謝過離開。
茵琦玉拿著飯菜回到堂屋,笑呵呵的說:“總算清靜了,止血藥廣告打出去了,坐等買賣。”
迷路的事,兩人已經消了氣。
姜巧婷提議:“吃完飯一起看錄案。”
“對對對,快吃快吃,看八卦要緊!”
吃完飯,兩人跑去豬圈,茵琦玉盯著埋在豬圈里的錄案,驚呼:“這里有多少本啊!哇塞,一本書那么厚!”茵琦玉捏著一本書比劃。
姜巧婷說:“五十本,正好一年一本,我才看到第三本,挺有意思的,各種好笑的朝堂爭論,先帝年幼登基,他母親垂簾聽政,母子倆怎么被朝臣忽悠,他們自己卻不知;”
“哦~對了,原來,你爹這一支是茵家的旁支,茵家嫡支在京城,一等國公,世代襲爵,五十年前,先帝登基沒多久,你們旁支就被國公一脈趕出了京城,之后怎么樣,我還沒看到;我才看到第三年,隔三差五有人參茵國公,各種挑刺,我感覺,像是一群人商量好的,一起對付茵家。”
茵琦玉很好奇之后的故事,但是,一看箱子里密密麻麻幾十本書,瞬間沒了興趣,“要不,你慢慢看?反正我是被逐出來的旁支,不用太了解歷史,你看到有趣的和我說?”
姜巧婷知道她想躲懶,也沒有勉強,“行吧,我慢慢看,年前我沒時間,要趕稿寫故事,和那個萬掌柜說好年前要出一本。”
茵琦玉興奮叫好:“哇,過年有錢收了!年前我再上山一次,我想找幾只火狐,我想要一條紅色的毛披風,酷帥酷帥!”
“等參加完茵山峰的婚禮再上山不遲。”姜巧婷把箱子蓋上,兩人把食槽移回去。
“我們為什么要去參加他的婚禮,不去不行?”
“你在山上的時候,三嬸來找過我,說你爹和茵山峰是未出五服的兄弟,總不能因為我被他們罵幾句,就擅自替你爹做主斷了這門親戚,人家請帖都送上門了,我若不給面子,說出去,總是我沒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