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最便捷的新密路線,江河騎士號游入蘇伊士運河,再走紅海駛入印度洋。
大表哥含情脈脈,騎士總要守衛著公主。
盡管這公主身形龐大,可憐的騎士,必須的離得遠點兒,否則一準被浪花直接掀翻。
不過這沒關系,公主終究應當有些脾氣。
夕陽西下,落日的余暉在海面上鍍上了一層橙色的光。
即使海風烈烈,也不影響大表哥積極獻殷勤的心。
她嘰嘰喳喳繞了一大圈,天氣與美食,在貝拉小姐面前碰了不冷不熱的釘子之后,總算反應過來應該討論人家感興趣的問題。
于是他絞盡腦汁將話題引到東方公主號上:“你說,美國人會不會在找公主的麻煩?”
“公主號的登記地點不在美國。
”
大表哥沒話找話:“可是船東是你呀?”
貝拉的目光只落在漸漸被海水吞噬的烏金上,聲音冷淡:“公主號是我送給春妮的一點小禮物。
”
美國政府懷疑春妮蓄意移民,其實沒有給她綠卡。
大表哥目瞪口呆,半晌才咽下喉嚨口的唾沫,結結巴巴道:“這么大一艘船,您可真是大手筆。
”
里頭沒貓膩才怪呢,誰都知道有問題。
這年頭老板都這么大方嗎?一出手,就是3萬噸的大船。
他怎么就沒碰到過如此慷慨的老板?
貝拉聲音輕飄飄的:“一般老板對員工自然不會這樣。
但是絲伯凌小姐不一樣啊。
誰都知道她是我的伴侶。
”
迎頭一陣海風撲過來,可憐的大表哥灌了滿嘴的海風,咸腥冰冷潮濕的氣息直直沖進他的腸胃。
他悲憤,他郁悶,他要舉手大喊不公平。
他不僅要跟男的爭,還要跟女人爭,這也太違規了吧。
貝拉小姐壓根不搭理他,轉身進了船艙,嫌棄這人老黏著自己,太聒噪。
大表哥的心情,如同此時的天色,最后一縷天光退去,暮色沉沉降臨。
他在心里憋了許久,準備找出首酸詩來,好發泄此時的憂傷。
沒等他琢磨好到底是普希金的那個什么大海好還是《你見過大海》合適,船長就面色凝重地走過來:“我們碰上馬六甲海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