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破廟后,三人借著夜色躲進了城郊一處廢棄的山穴。山穴深處有一汪清泉,映著洞頂透下的月光,勉強能看清彼此的臉。謝星辭將油燈放在一塊平整的青石上,火苗跳動間,他展開一張從破廟神像后找到的舊地圖,指尖落在標注“欽天監”的位置:“沉淵咒是上古邪術,尋常典籍里沒有記載,只有欽天監的藏書閣,可能藏著破解之法。”
陸燼靠在石壁上,短刃橫放在膝頭,眼神銳利地掃過地圖:“欽天監是皇室直管的機構,守衛森嚴,尤其是內院藏書閣,肯定有咒術結界。我們剛避開邪巫的追兵,現在硬闖太冒險。”他頓了頓,看向阿蠻,“而且阿蠻的蠱蟲雖靈,卻怕欽天監常用的‘驅邪符’,一旦被符紙波及,聽風蟲和墨蜈都會受創。”
阿蠻攥著蠱囊,指尖輕輕摩挲著囊外的紋路:“那我們就不去內院,只在外圍探消息?我聽說欽天監的雜役會在傍晚換班,他們手里可能有進出外圍的腰牌,或許能偷一塊來。”
謝星辭眼睛一亮,指尖在地圖上的“欽天監西角門”處畫了個圈:“這個主意可行。西角門是雜役換班的必經之路,旁邊有片老槐樹林,正好用來隱蔽。而且西角門連接著欽天監的藥材庫——之前煉藥時我發現,月魂草的產地標注著‘欽天監藥圃’,說不定那里還有其他能壓制沉淵咒的藥材。”
“我負責潛入西角門附近,找機會偷腰牌。”陸燼直起身,短刃在月光下泛著冷光,“我是影衛出身,潛行術比你們熟,就算被發現,也能靠短刃脫身。”
“不行,你剛恢復,咒紋還沒完全壓制住。”阿蠻立刻搖頭,從蠱囊里掏出一只通體漆黑的蟲子,“這是‘隱骨蟲’,能散出讓人氣味消失的霧氣,我跟你一起去——隱骨蟲的霧氣能幫我們避開守衛的嗅覺,而且要是遇到驅邪符,我能及時用引蠱粉擋住。”
謝星辭看著兩人,沉吟片刻后點頭:“那我留在山穴附近接應,同時盯著欽天監的正門動靜。一旦你們得手,就用聽風蟲給我傳信,我再想辦法把你們從西角門接出來。另外,你們要記住,只偷腰牌、探消息,絕不能碰藥材庫的東西——欽天監的藥材庫都有‘失物警報咒’,一旦東西被拿,整個外圍都會響起鈴聲。”
他從懷里掏出兩塊用布包好的干糧,遞給陸燼和阿蠻:“這是之前從西域藥鋪帶出來的馕餅,能頂餓。今晚三更出發,三更天是欽天監守衛最困乏的時候,換班的雜役也最多,成功率最高。”
陸燼接過干糧,塞進懷里,又幫阿蠻把隱骨蟲放回蠱囊:“出發前,我會在你蠱囊外裹一層浸過清心花汁的布,清心花的氣息能中和驅邪符的威力,就算遇到少量符紙,也不會傷到你的蠱蟲。”
阿蠻點點頭,靠在陸燼身邊,看著洞外的夜色:“等我們拿到腰牌,就能知道欽天監里有沒有解沉淵咒的辦法了,到時候你身上的咒紋就能徹底解開了。”
陸燼看著她亮晶晶的眼睛,嘴角勾起一抹淺淡的笑,伸手幫她把被風吹亂的頭發別到耳后:“嗯,到時候我們再找邪巫算賬,把他的咒術罐徹底毀掉。”
謝星辭將地圖折好,遞給陸燼:“這地圖你拿著,西角門的位置標得很清楚。記住,無論能不能拿到腰牌,三更天過后必須撤離——欽天監的巡夜隊會在四更天巡查西角門,到時候就難脫身了。”
夜色漸深,山穴里的油燈漸漸燃盡。陸燼將地圖收好,阿蠻把隱骨蟲揣進懷里,兩人借著月光,悄無聲息地鉆出山穴,朝著欽天監的方向而去。老槐樹林的影子在夜色中蔓延,像一道黑色的屏障,等待著他們潛入其中,探尋那藏在欽天監外圍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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