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星辭府中的密室燭火搖曳,映得被鐵鏈鎖在石柱上的殺手臉上血污格外猙獰。這是昨夜唯一沒來得及咬毒囊的活口,蕭珩的侍衛審了半個時辰,刀架在脖子上他都只字不吐,只瞪著通紅的眼睛嘶吼:“要殺便殺,想從老子嘴里套話,做夢!”
謝星辭提著食盒走進來,指尖捏著七根細如牛毛的銀針——那是巫醫一脈獨有的“星軌針”,針身淬過能鎖住蠱脈的“寒髓液”,專克圣女教的蠱術。她將食盒放在石桌上,打開時露出里面的瓷碗,碗中清液泛著微光,正是解腐心蠱的藥:“你身上的腐心蠱已開始蝕骨,再撐半個時辰,就算神仙也救不了你。”
殺手眼底閃過一絲動搖,卻仍梗著脖子:“謝星辭,別玩這些花樣!我既敢來殺你,就沒打算活著回去!”
“可你沒想過,你死了,你在圣女教的家人怎么辦?”謝星辭走到他面前,指尖星軌針突然彈出,針尖泛著冷藍微光,“我查到你有個女兒,被圣女教扣在北漠分壇當人質,姜后許你事成之后放她回來——但你真信她會兌現承諾?”
這話戳中了殺手的軟肋,他喉結滾動了一下,鐵鏈在石柱上蹭出刺耳聲響。蕭珩適時從門外走進,將一塊鳳紋玉佩和半張密信拍在石桌上:“這玉佩是上次刺殺謝姑娘的殺手所帶,與姜后鳳儀宮的紋路分毫不差;這密信上的‘鳳’字,你總該認得吧?”
殺手盯著玉佩上的纏枝蓮紋,臉色漸漸發白,卻仍咬牙不肯松口。謝星辭不再多言,抬手將星軌針精準刺入殺手的手腕、腳踝與后心——那是人體蠱脈交匯的要害。針尖入體的瞬間,殺手突然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原本在他體內游走的蠱氣,竟被星軌針牢牢鎖住,如萬蟻啃噬般在經脈里翻騰。
“星軌針能鎖蠱脈,還能順著蠱氣游走的軌跡,刺激你全身的痛覺神經。”謝星辭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你若說實話,我不僅能解你身上的蠱,還能派人去北漠救你女兒;若你執意硬撐,只會在極致的痛苦中,看著蠱蟲啃光你的五臟六腑。”
殺手額頭上的冷汗順著臉頰滑落,浸濕了囚衣,他掙扎著抬起頭,眼神里的狠厲漸漸被恐懼取代:“你……你真能救我女兒?”
“我巫醫一脈從不說謊。”謝星辭取出一支瓷瓶,倒出一粒清蠱丹,“這是第一步,先壓下你體內的蠱毒。說吧,姜后讓你們在宮宴上具體怎么做?”
殺手吞了口唾沫,終于松了口:“宮宴那日,皇后會讓御膳房的內應在陛下和蕭大人的酒里下‘迷心蠱’,這種蠱能讓人失去神智,任人擺布。我們這些殺手會混在侍衛里,等蠱發作時,就謊稱‘蕭大人行刺陛下’,趁機殺了你和蕭大人,再把罪名推給你們……”
“還有圣女教的人參與嗎?”蕭珩追問,指尖按在劍柄上,眼神銳利。
“有!”殺手急忙點頭,聲音發顫,“圣女教的蠱師會藏在宮宴的樂師里,若是迷心蠱沒起效,他們就用骨笛吹‘攝魂曲’,控制殿內的侍衛殺向你們。皇后還說,若是事敗,就點燃事先藏在殿外的硫磺,燒死所有知情者,包括我們這些殺手……”
謝星辭將清蠱丹遞給他,指尖的星軌針收回了兩根,緩解了他一半的痛苦:“姜家在宮里還有其他內應嗎?除了御膳房和樂師。”
“有個叫李公公的,是皇后身邊李德全的徒弟,負責宮宴的侍衛調度……”殺手還想再說,密室門外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是蕭珩的侍衛來報:“大人!天牢里的圣女教蠱師,被人滅口了!”
蕭珩臉色一沉,謝星辭也皺起眉——姜后動作真快,知道殺手被擒,立刻殺了蠱師滅口,斷了他們的另一處線索。殺手見此情景,更是慌了神:“我說的都是真的!求你們快救我女兒!”
謝星辭將剩下的星軌針收回,對侍衛道:“先帶他下去,喂他吃清蠱丹,派人看好他,別讓他被滅口。”侍衛應聲將殺手押走,密室里只剩她與蕭珩二人。
“姜后這是怕我們順著蠱師查到更多,才急著滅口。”蕭珩拿起桌上的密信,指尖劃過“宮宴”二字,“不過現在我們知道了她的計劃,也算占了先機。”
謝星辭走到燭火旁,將殺手的供詞寫在紙上,筆尖頓了頓:“迷心蠱、攝魂曲、硫磺火,她準備得這么周全,宮宴上必定還有我們沒查到的埋伏。我們得提前布置,不僅要護著陛下,還要把姜后和圣女教的勾結,當著滿朝文武的面揭開。”
燭火噼啪一聲,濺起火星,映得紙上的字跡格外清晰。宮宴的陰謀已浮出水面,但這場較量,才剛到最關鍵的時刻——稍有不慎,便是滿盤皆輸。
喜歡星辭解厄:廢柴嫡女掀翻大雍天請大家收藏:()星辭解厄:廢柴嫡女掀翻大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