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燼指尖的靈力在通道口掃過,確認沒有咒術陷阱后,才先讓謝星辭抱著男孩往下走——地窖通道僅容一人通過,臺階上積著厚厚的灰,每走一步都揚起細塵,嗆得男孩忍不住咳嗽,謝星辭連忙捂住他的嘴,借著衣擺縫隙漏出的微光,看清通道壁上刻著零星的“謝”字刻痕,和男孩布片上的字跡如出一轍。
“是我父親留下的。”謝星辭指尖撫過刻痕,心口發緊,剛要再細看,身后突然傳來輕響,陸燼已反手將短刃抵在來人頸間,卻在看清對方面容時收了手——來人身穿灰布短打,腰間別著塊刻著“蕭”字的玉佩,是之前暗中給過他們咒術衛布防圖的蕭珩。
“別動手,是自己人。”蕭珩抹了把臉上的汗,從懷里掏出張皺巴巴的紙條,“姜明遠那邊炸鍋了,我趁亂溜出來報信。”他的聲音壓得極低,目光掃過男孩時頓了頓,“這孩子是……”
“謝家的,被抓來當活祭的。”謝星辭接過紙條,借著微光一看,上面密密麻麻記著姜明遠的動向:昨夜發現謝臨的藍皮筆記失蹤后,姜明遠在宗祠里摔了三個瓷瓶,罵罵咧咧說“謝臨那老東西藏得夠深,連假死咒都寫在筆記里”,還下令讓所有咒術衛放棄搜捕暗巷,轉而守死活祭地窖的入口,說“筆記找不到,先把活祭辦了,不然陣法撐不住”。
“假死咒?”蕭珩挑眉,“你們也知道這個?”他見謝星辭點頭,又補充道:“我在姜明遠身邊當差時,聽過他提過一嘴,說謝臨當年‘死’得蹊蹺,后來查到謝臨會假死咒,就一直想找這本筆記——他怕謝臨沒死,還在暗中查他的陣。”
陸燼靠在通道壁上,指尖敲了敲石墻:“他現在動怒,是怕筆記里的內容泄露?比如陣眼的弱點,或者活祭的破綻。”
“不止。”蕭珩從懷里摸出塊干餅遞過來,“姜明遠今早還說,筆記里可能記著‘還魂草’的下落——解假死咒需要還魂草,他怕謝臨真的活過來,找他算賬。而且他還加派了人去謝府搜,說要找謝臨的蹤跡,連后院的枯井都要翻一遍。”
謝星辭攥緊手里的筆記,指節發白:“我父親當年假死,果然是因為姜明遠。”她想起筆記里那句“若被他人強行施咒,七日必醒”,突然反應過來,“父親是自愿施咒的,他是故意躲起來,想暗中查姜明遠的陣!”
男孩突然拉了拉她的衣角,小聲說:“姐姐,我昨天在活祭地窖里,看到有個穿黑衣服的人,好像在找什么,嘴里還說‘謝臨的筆記到底藏在哪’。”
蕭珩臉色一沉:“那是姜明遠的頭號手下,叫黑鴉,最擅長追蹤。現在姜明遠已經把活祭時間提前到卯時,還有半個時辰,我們得趕緊想辦法阻止——不然那十幾個孩子,還有你父親的秘密,都要埋在地窖里了。”
陸燼突然站直身體,摸出短刃在通道壁上劃了道記號:“你先帶孩子從另一個出口去城外的破廟等我們,我和星辭去地窖。”他看向謝星辭,目光堅定,“筆記在我們手里,姜明遠的陣就有破綻,我們得去救那些孩子,也得查清楚你父親的下落。”
謝星辭點頭,將筆記揣進懷里,又摸出銅符遞給蕭珩:“你拿著這個,要是遇到咒術衛,銅符能暫時壓制他們的靈力。”蕭珩接過銅符,剛要轉身帶男孩走,通道口突然傳來腳步聲,夾雜著黑鴉的聲音:“姜老爺說了,通道里肯定有人,給我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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