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113章:辯駁!用解厄術證星象被改
姜明遠的致歉剛落,殿內尚未恢復平靜,他卻突然又上前一步,目光死死盯著欽天監監正手中的星盤,語氣帶著一絲孤注一擲的急切:“監正大人!方才觀星是否太過倉促?那赤氣雖看似溫潤,難保不是邪術偽裝的正陽之氣!謝星辭既能懂星象,說不定也會篡改星象的手段,以此混淆視聽!”
這話一出,剛安靜下來的大殿再次泛起波瀾。有大臣面露遲疑,畢竟“篡改星象”雖聽著玄乎,可圣女教連蠱蟲都能藏進暖爐,誰也不敢斷言沒有更詭異的手段。阿蠻氣得臉頰通紅,抱著木盒就要上前理論,卻被李大人的侍女輕輕按住——此刻再爭執,反倒顯得他們心虛。
謝星辭卻絲毫不慌,反而看向皇帝,眼神堅定:“陛下,姜大人既懷疑星象被偽裝,又質疑臣篡改星象,臣有一法可證清白——用家父留下的‘解厄術’顯化星象本源,若星象曾被人為改動,解厄術必會留下痕跡?!?/p>
“解厄術?”皇帝眼中閃過一絲好奇,“朕倒曾聽聞,謝愛卿之父謝大學士精通星象秘術,這解厄術便是其中之一?”
“正是?!敝x星辭從袖中取出一個巴掌大的青銅星盤,盤面刻滿細密的星軌紋路,邊緣還嵌著幾粒細小的玄鐵珠——這是她父親生前常用的器物,“解厄術需以本命星力為引,結合星盤顯化真實星象,任何人為篡改的痕跡,都會在星盤上以黑氣顯形。臣愿當眾施展,若星盤無異常,便證臣清白;若有異常,臣甘愿領罪?!?/p>
姜明遠聽到“黑氣顯形”時,指尖幾不可察地顫了一下,卻仍硬著頭皮道:“誰知道你這星盤是不是被動了手腳?萬一你提前在上面做了記號,豈不是又能蒙騙眾人?”
“姜大人可親自檢查星盤?!敝x星辭將星盤遞向姜明遠,“此盤乃青銅所鑄,紋路皆是天然鐫刻,玄鐵珠也是家父當年親手鑲嵌,若有改動,一觸便知。”
姜明遠遲疑著接過星盤,指尖撫過盤面——青銅冰涼,紋路深淺一致,玄鐵珠牢牢嵌在邊緣,確實沒有絲毫改動的痕跡。他心底愈發慌亂,卻只能強裝鎮定地將星盤還回去:“即便星盤無問題,也難保你施展術法時?;ㄕ小!?/p>
“臣可請監正大人在旁護法,若臣術法中有邪異之氣,監正大人可立刻打斷。”謝星辭看向欽天監監正,對方立刻躬身應道:“臣遵旨,定當秉公護法?!?/p>
皇帝點頭:“好,便依謝愛卿所言,在殿中設案,施展解厄術?!?/p>
很快,宮人在殿中擺上一張紫檀木案,謝星辭將青銅星盤置于案上,又從袖中取出一小包朱砂,指尖沾了些,輕輕點在星盤中心的“紫微垣”刻度上。阿蠻這時走上前,將懷里的空木盒放在案邊,輕聲道:“謝姐姐,護主蠱雖累了,但它說能幫你穩住星力,不讓邪術干擾?!?/p>
謝星辭看了眼木盒,果然見盒壁上的銀蟲微微發亮,便頷首道:“多謝阿蠻?!?/p>
隨后,她抬手結印,指尖懸在星盤上方,口中念起低沉的口訣——那是《星象辨真》末尾記載的解厄術心法,字句古樸,帶著一絲溫潤的力量。隨著口訣聲響起,案上的青銅星盤漸漸泛起微光,盤面的星軌紋路如活過來一般,開始緩緩轉動。
欽天監監正緊盯著星盤,手中握著一枚測星用的玉圭,神色凝重。殿內所有人都屏息凝神,連姜明遠也忍不住往前湊了湊,目光死死鎖在星盤上。
突然,星盤上的微光驟然變亮,啟明星對應的刻度處,竟緩緩浮現出一縷極淡的黑氣!那黑氣纏繞在赤氣軌跡旁,像是硬生生將一部分正陽之氣染成了戾氣——若非解厄術顯化,常人根本無法察覺。
“這是……篡改星象的邪術痕跡!”欽天監監正失聲驚呼,手中的玉圭微微顫抖,“此黑氣帶著陰邪之氣,與圣女教蠱母的陰煞同源!分明是有人用邪術篡改了啟明星的星象,故意讓赤氣中摻了戾氣,以此嫁禍謝大人!”
這話如驚雷般炸在殿內,大臣們瞬間嘩然。姜明遠臉色慘白如紙,踉蹌著后退一步,撞在身后的桌案上,杯盞落地發出清脆的碎裂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