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的姜家府邸,宴席設在后花園的水榭中,亭外波光粼粼,亭內卻氣氛凝滯。姜家主姜鴻安端著酒杯,目光頻頻掃向蕭珩,語氣試探:“蕭大人,近日邊境不寧,北漠頻頻在青石關附近活動,你我作為東域重臣,當同心協力才是。”
蕭珩指尖摩挲著杯沿,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姜家主說得是,只是不知為何,青石關西側枯井里,會有通向北漠的暗道?”這話一出,姜鴻安的手猛地一頓,酒液灑出幾滴,卻強裝鎮定:“蕭大人這話是什么意思?枯井不過是廢棄之地,何來暗道?”
“有沒有暗道,姜家主心里清楚。”蕭珩將一枚姜家死士的玉佩放在桌上,“昨日我從青石關回京,在落馬坡遇襲,刺客腰間系的就是這種玉佩。若姜家主真想同心協力,不如先解釋解釋這刺客的來歷?”姜鴻安臉色瞬間漲紅,卻一時語塞,只能揮手讓下人撤去宴席。
蕭珩起身告辭,剛出姜府大門,就見謝星辭與陸燼候在馬車旁。“姜鴻安慌了,”謝星辭遞過一份供詞,“天牢里的姜三招了,姜明遠上周曾偷偷去過大牢,想逼他翻供,還給他下了新的蠱蟲,幸好我們提前用巫醫術解了。”
蕭珩接過供詞,眼神一冷:“事不宜遲,現在就去皇宮見陛下。”
皇宮的紫宸殿內,皇帝正翻看邊境奏折,見蕭珩帶著謝星辭與陸燼進來,神色微沉:“蕭愛卿,今日不是要與姜家商議邊境防務嗎?怎么突然進宮了?”
“陛下,臣有要事稟報,關乎東域安危!”蕭珩跪地叩首,將紫檀木盒高舉過頭頂,“臣在落石坡查獲姜家通敵北漠的證據,還請陛下過目!”
皇帝一愣,示意太監打開木盒。當北漠狼圖騰令牌、泛黃密信與北漠官鑄金銀擺在御案上時,皇帝的手指猛地攥緊,呼吸瞬間急促:“這……這是真的?姜鴻安竟敢私通北漠!”
“句句屬實!”陸燼上前一步,將姜三的供詞與刺客玉佩呈上,“姜家私開青石關暗道,幫北漠走私軍械,還與圣女教勾結,想用蠱蟲控制朝中官員,扶持姜明遠爭奪太子之位!”
謝星辭補充道:“陛下,圣女教蠱師身上有子母蠱,母蠱在他體內,子蠱已下給姜明遠。臣的銀蟲能感應蠱氣,可當場驗證姜明遠身上是否有子蠱氣息。”
皇帝震怒,立刻傳旨召姜明遠進宮。不多時,姜明遠身著錦袍趕來,見殿內氣氛不對,又瞥見御案上的證據,臉色瞬間慘白:“陛下,臣……臣不知這些東西為何會在這兒,定是蕭珩陷害臣!”
“是不是陷害,一驗便知。”謝星辭將掌心的銀蟲放在姜明遠手腕上,銀蟲立刻發出尖銳的顫動,紅光刺眼——這是感應到子蠱氣息的反應。“陛下您看,”謝星辭指著銀蟲,“銀蟲只對圣女教的蠱氣有反應,姜公子身上的子蠱氣息,與蠱師的母蠱完全同源。”
姜明遠渾身發抖,還想辯解,卻被皇帝厲聲打斷:“夠了!證據確鑿,你還敢狡辯!”皇帝猛地拍向御案,奏折散落一地,“傳朕旨意,削去姜明遠殿前侍衛統領之職,收回其兵權,禁足姜府,不得外出!同時命人徹查姜家,若有通敵實據,嚴懲不貸!”
太監高聲宣旨,姜明遠癱軟在地,被侍衛架著拖出殿外。蕭珩起身叩首:“陛下英明!臣愿帶人徹查姜家,絕不讓通敵之人危害東域!”
皇帝望著御案上的證據,臉色仍沉得能滴出水:“蕭愛卿,此事就交給你了。記住,務必查清楚姜家與北漠、圣女教的勾結細節,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同黨!”
走出紫宸殿時,陽光灑在宮道上,謝星辭掌心的銀蟲終于平緩下來。蕭珩看向她與陸燼,語氣凝重:“姜明遠失權只是第一步,姜鴻安老奸巨猾,定會拼死反抗。接下來徹查姜家,怕是會有一場硬仗。”
陸燼點頭,握緊腰間的短刀:“不管多難,我們都要查到底,絕不能讓姜家的陰謀得逞!”
遠處的姜府方向,隱隱傳來喧嘩聲,顯然是禁足的旨意已到。謝星辭望著那方向,眼底閃過一絲冷光——姜家的垮臺,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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