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振東看著身旁滿臉激動的二叔,雖然有些不忍心,但還是搖了搖頭。
“二叔,這兔兒嶺的土匪是處理掉了,可外邊兒山里,流賊盜匪也不少,這樣,您再等兩天,我把這附近都收拾干凈了,我送您去二青鎮(zhèn)去!”
杜仲元這種性子,也是能聽得進(jìn)去話的,朝著杜振東點(diǎn)了點(diǎn)頭后,算是應(yīng)了下來。
一夜很快過去,圍子里沒有半夜起了心思摸過來的,那倆收降的小土匪也沒起幺蛾子。
第二天一早,吃過了飯后,杜振東請那孔老頭,在圍子里幫忙吆喝了一番。
趕中午時分,圍子里的打谷場上已經(jīng)聚滿了男女老少了。
臺子已經(jīng)給杜振東搭好了,剩下的戲就得他自己來唱了。
打谷場上湊熱鬧過來的眾人,此刻也是三五成群的小聲嘀咕問詢著。
有些跟孔家那幾個小子關(guān)系好點(diǎn)兒的,已經(jīng)知道這是要說什么事兒了。
但大部分人,其實(shí)還是不清楚杜振東他們哥兒幾個,這是要唱那出戲。
杜振東看了看,感覺人來的也差不多了,當(dāng)即走到了打谷場正中的那個石磨上。
“諸位老少同鄉(xiāng)!靜一靜!”
隨著杜振東這一聲吆喝,圍在四周的眾人也算是安靜了下來。
昨天就在他們圍子門口發(fā)生的事兒,那幾十具土匪的尸體,還是他們幫著忙處理了的。
所以眾人對于圍子里新來的這伙兒過江龍,還是相當(dāng)敬畏的。
眼看著場面靜了下來,眾人也都把目光看到了磨盤這邊,杜振東當(dāng)即朝著四周拱了拱手,開口說道。
“爺們兒們,昨天晚上,我跟孔老叔喝了頓慶功酒,這才知道,咱們山東爺們兒在這片土地上,活的不易啊!!”
“四周都不安生,不是土匪就是流賊和潰兵,咱們千辛萬苦,九死一生的來到這兒,還得受他們狗日的欺負(fù),你們自己說說,這她娘的能忍嗎?”
杜振東這番話,算是把周圍漢子們心里的憋屈和怒氣給勾了出來。
陳老刀疤他兒子陳立春,第一個就站了出來,朝著杜振東喊道。
“不能忍!咱們爺們兒也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臐h子,說句不好聽的,要不是手里沒家伙,老子早就帶弟兄們和那幫土匪干了!”
杜振東朝著陳立春的方向看了一眼,這漢子他有印象,昨天土匪圍過來的時候,就是他喊著要跟他們拼命的。
有了陳立春這么一聲吆喝,打谷場上的其他人也紛紛響應(yīng)起來。
“立春哥說的對,咱們憑啥忍他們狗日的!”
“也就是咱這兒沒個能護(hù)著圍子的隊伍,要是有,俺第一個入伙兒!”
“俺也是!不就是殺人嘛,都是倆肩膀扛一個腦袋,誰怕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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