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邊沖上來二十多騎親兵,正準備對著那些步兵下令撤退。
結果又有十幾發炮彈呼嘯著砸進了步兵的陣線之中。
甚至,這些炮彈的落點還是沿著他們的散兵沖鋒線,一字排開落下的。
真就是一道彈幕!
步兵的陣型可比騎兵的還要密集,畢竟他們剛沖上來,陣型都還沒有拉開。
這十幾發炮彈打下來后,步兵最后邊的陣線,幾乎被打空了一圈兒。
從高處看的話,真是非常之明顯。
往前幾十步,沖鋒陣型還非常厚實。
而剛經過這一輪炮擊的一層,只剩下了零零散散的幾十人。
一塊接著一塊的陣型空地,都是被這些炮彈給炸出來的。
剩余的幾門炮,炮口沒有調整,對準的依舊是突到前邊的騎兵陣線。
騎兵這邊其實沖鋒的勢頭基本已經止住了,最前邊這一線,早已經亂成了一堆,沖,沖不上去,退,退不下來!
就這么堆擠著,喝罵聲,叫喊聲,哀嚎聲,嘶鳴聲,亂做一團。
炮彈繼續轟擊著,每打他一輪,騎兵陣線就又亂上幾分。
只不過,炮彈炸著,十幾挺重機槍掃射著,這些騎兵的人數,幾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極琚減少。
步兵陣線上的幾百弟兄,也已經開始朝著遠處,那些進退不得的騎兵活靶子開始練槍法了。
步兵沖上來以后,結果被騎兵堵住,也沖不過去。
重機槍又分出來一部分,開始朝著步兵陣地掃射。
杜家軍的火炮一輪又一輪的裝填發射。
密集的炮火,很快就將后邊的步兵陣型也打到完全崩潰了。
依克唐阿看著已經亂成一團的戰場,身子止不住的顫抖著,不是恐懼,當然不是恐懼,他已經年過花甲了,早就不懼生死了。
他只是想起來了幾年前的場面,麾下兵馬同樣是被伏擊,重炮和機槍封鎖住了整個戰場。
兩萬多兵馬,最后只撤出來三千多人。
這是何其相似的場景啊!
他也不知道,這次還能收攏回來多少兵馬。
當然,無論是收攏回來多少,他的官場生涯,甚至他個人的生命,也就該走到盡頭了。
無所謂了,只要,能把手下兵馬,多保留幾分回來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