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培毅自己都快要忘記,忘記上一次安眠是什么時候了。
是被拉娜影響了嗎?他居然也開始回憶過去,開始患得患失了起來呢。
“瓦盧瓦。”他低聲呼喚。
“小女子常伴您左右,我親愛的、無所不能的王。”西斯帕尼奧美人那百靈鳥般悅耳的聲音,在周培毅耳畔如同被微風(fēng)親吻的風(fēng)鈴。
周培毅拍了拍已經(jīng)空空如也的劍箱,里面的多柄圣劍,已經(jīng)與“偽世界樹”融為一體。
“我覺得所有星宮,都在有意無意地給我塞一些圣物,或者說,一些能代表星宮意志和能力的東西。”他說,“我原本以為星宮有很多派系,但現(xiàn)在,看起來你們都在坑我一個啊。”
“也許只是您多慮了呢,陛下。”
“一次是巧合,兩次是幸運(yùn),超過三次,只從概率學(xué)上就不合理。”周培毅搖頭,“這是亞格的囑托嗎?還是記憶騎士的安排?”
“他們可能神通廣大,但我想,真正讓這些圣物來到您身邊的,是您自己。”瓦盧瓦答道,“亞格并沒有吩咐我什么,異信者的挽歌,這柄小小的匕首,我已經(jīng)把它藏在自己的手骨中數(shù)以千年。如果我不能完成我的夙愿,我當(dāng)然會最希望,得到它,擁有它力量的,是您啊。”
周培毅從懷中拿出那柄黑色的匕首,端詳著黑曜石反射的沉寂的光。
“你說它是實現(xiàn)愿望的力量。”周培毅說。
“第七星宮,異信者,這里的那位神子,還有我,我們的力量可能同出一系,在世界樹上來自相同的一根樹枝。”瓦盧瓦答道,“這里是幻想的星宮,我們都活在幻夢之中,也因為幻夢而死。”
“它叫什么?你的力量?”周培毅問。
“我的能力,名為‘夢滿鄉(xiāng)’。很遺憾,我只能讓人沉湎于一個自己編織的幻夢。”
“第七神子呢?他的力量你知道嗎?”周培毅又問。
“第七神子的力量,在被抹除的記錄中,名為‘終夢騎士’,他能將敵人強(qiáng)行拉入他的幻想和夢境之中,在那里,他會成為他想象之中無所不能的神明。”
“那這個世界呢?”
瓦盧瓦輕聲說:“而這里的力量,這里正在成型的這個力量,遠(yuǎn)遠(yuǎn)超越了過去的夢境。它融合了一切異信者的愿望,不只有我的,法蒂瑪?shù)模谄呱褡拥模€有更多的。。。。。。它正在模糊夢與現(xiàn)實的距離。”
一只沉睡的食夢貘,就像是本就存在于周培毅身前,慢慢浮現(xiàn)出身形。周培毅見過這東西,在屬于瓦盧瓦的那枚世界樹徽章上。
“浮夢成真嗎?”
周培毅笑了笑,把異信者的挽歌再次收起。他手指傳來的悲傷已經(jīng)被一種堅毅的勇氣所覆蓋,遠(yuǎn)處那個小姑娘,她不再哭哭啼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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