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樹存儲了一整個星球的靈魂,自然也擁有浩瀚如大海的記憶。
它回答說:“根據沙漠人的記錄,已經覺醒為能力者的母親,她們的后代更容易覺醒為新的能力者。同樣,能力者的后代,相比于新覺醒的第一代能力者,更容易患病‘血栓’,平均壽命大受影響。”
“伊洛波人呢?我們這邊沒有伊洛波人的記憶和記錄吧?”周培毅問。
“存儲有瓦盧瓦女士的部分記憶,她并沒有將全部記憶向我們開發(fā)。根據她的記憶進行樣本數量不足的數據統(tǒng)計,可以得到相似的結論:能力者自然懷孕分娩所生下的孩子,更有可能罹患場能癲癇。”小樹回答道。
“那。。。。。。統(tǒng)計一下沙漠人的數據,我想知道,是不是越強大的能力者,他們的后代患病的可能性就越高。這其中有沒有足夠的相關?”周培毅問。
小樹幾乎片刻就給出了答案:“數據分析完畢,您所說的理論論證完成。父母在孕育嬰兒時的場能等級越高,孩子日后罹患血栓或場能癲癇等疾病的風險越大。如果父母都是超過六等的能力者時,這種風險概率趨近于百分之百。”
天之道,損不足而補有余。這是生老病死自然規(guī)律的一部分,恐怕是大自然為了防止資源過分集中的一種自我保護機制。
那么去對抗這種機制,為三種人類找到完美肉身的答案,也是人類抗爭自然、對抗熵增的一種必然。
只不過,這會不會真的為世界帶來一個資源過分集中,擁有完全場能的怪物呢?拉娜,她將是第一個擁有完美肉身的人類,她會是什么怪物嗎?
周培毅沉沉嘆息,他很聰明,但也不是每一個問題都能想到答案。自己所做的一切決定,確實發(fā)乎本心,但這些決定都正確嗎?
搖了搖腦袋,周培毅決定現在優(yōu)先考慮別的事情。
“既然拉娜的記憶中認為這段時間很重要,那我們就得找到重要的情報,才能安心回去。”周培毅說,“小樹,你能放大外面的聲音嗎?”
“進行聲波探測,進行聲波放大,對放大后的聲波進行過濾。完成。”小樹就像是圍繞在周培毅身邊的人工智能,它擁有海量的記憶,以及大量圣物一同構建起的全面能力,自然可以做到“萬象流轉”不容易做到的事情。
隨著小樹不斷操作,這“老家”之外的聲音,屏蔽了心跳、血流、肌肉的摩擦等等紛繁復雜的擾動,只剩下了無比清晰的對話。
周培毅聽到了。
“無論如何,你都要把孩子生下來嗎?”這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熟悉。
小樹注解道:“根據聲紋分析,與您記憶中‘記憶的騎士’相符合。”
周培毅點頭,然后聽到了另一個女人回話,更輕,更近,但顫抖而虛弱的聲音里,仿佛有著無比堅定的力量:“是啊,梅地亞。這個孩子,我決心要生下來。”
記憶的騎士,她的聲音并不像周培毅印象中那樣淡然而神秘,反而有些煩躁:“我們已經給你做過很多次檢查了,她繼承了我們所有人的缺憾,即便你能生下她,她能活下來,也還是會死于那些令人發(fā)瘋的病痛。如果在胚胎階段就已經發(fā)現了這么多先天疾病,為了這個孩子,你也不應該堅持了。”
“也許你說得對,但我的決心不會改變。”拉娜的母親輕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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