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景煜淡淡一笑:“不知道白衣少俠有何賜教?”
“……”
見到了清涼宗老祖之后,林昭后退一步,沖著趙景煜抱拳俯首,道:“晚輩白衣,拜見清涼宗老祖前輩,謝前輩賜見!”
趙景煜的臉上籠罩著一層朦朧光輝,將雙頰上的淤青、通紅給掩飾住了,但看到林昭這般言行,禁不住捋著胡須,心中頗為滿意,聽說眼前這年輕劍修是杦梔的主人,看起來主子比杦梔要懂事許多啊,至少懂得尊重江湖上的老前輩。
“前輩。”
林昭行禮完畢,抬頭挺胸,臉上盡是傲然,道:“剛才,是我身為晚輩的禮數,現在就該說說要說的事情了。”
“說。”
趙景煜揚眉一笑。
林昭深吸一口氣,沉聲道:“先從一百年前說起,雪域天池之戰時,前輩也是個人族十二境了,但是雪域天池上人族抵擋北方四族,豁盡全力,戰死的上五境大修士不勝枚舉,扶蘇長城十三境陸星合,人族天下十二境武夫陳萬里,扶蘇長城十二境劍修龍在天,天元境武夫岳昊,十二境劍修溫良,十二境儒家弟子顧子熹,哪一個不是大道可期的一代翹楚,這些人為了人族天下的存亡都能舍生取義,可你趙景煜呢?”
他橫起劍眉,怒道:“你趙景煜吃著一份人族天下的氣運,卻從未想過與妖族為敵,甚至在人族敗退之后,你主持清涼山與妖族密謀媾和,你清涼宗一門上下,從你趙景煜起,到外門新收的弟子,你們的心都爛透了,都發臭了!”
“還有他趙楚秦!”
林昭伸手一指不遠處的長老趙楚秦,低喝道:“假扮放羊人混入雪域天池,其實呢,是想擄走我雪域天池的桐予,桐予只有九歲,你想做什么,拿桐予當爐鼎嗎?你看看自己的歲數,再看看桐予的歲數,要不要臉啊,你個臭不要臉的老畜生!”
“……”
趙景煜已經氣得渾身發抖了,一縷縷磅礴氣機在身周涌動著,十三境之怒,堪稱是非同小可。
“你有什么資格生氣?”
林昭伸手一指趙景煜的鼻子,指著鼻子大罵道:“你身為清涼宗宗主,不但對趙楚秦這等畜生行徑傷放任不管,甚至還推波助瀾,我雪域天池杦梔上山理論時,你們可曾給過杦梔說話的機會?對,你們清涼宗境界高,你們就不用講理了?你趙景煜十三境,飛升境,但絕對不算人族棟梁,相反,你這等蠅營狗茍的老東西于人族而言是只吃不吐,只是個卑鄙無恥的老匹夫!”
“趙楚秦做偷雞摸狗的事情,你們一門上下誰會不知道?”
他咬牙切齒,伸手環指眾人,道:“但是有誰站出來指著趙楚秦的鼻子告訴他這樣做不對?沒有!你們但凡有點良心的人,也該知道點禮義廉恥,但是你們全部緘默不語,所以,你們全部是作惡的幫兇,你們一門上下全是畜生,無一例外!”
說著,他伸手指著趙景煜的鼻子:“清涼宗一門,萬惡之首自然還是你這個狗屁老祖,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們清涼宗的門風全是你這個老畜生給帶歪的,如今還有臉說什么江湖道義,說什么人族天下的大義,你配嗎?你這幾千年白活了,還不如路邊的一條狗!”
他手指趙景煜,一字一句的從牙縫里迸出八個字:“皓首匹夫,蒼顏老賊!”
……
趙景煜氣得渾身發抖,林昭的每一字每一句都仿佛尖刀一樣戳在了他的心里,沒辦法,全讓他給罵著了,他趙景煜還真就是這么一個人。
“小雜種!”
趙景煜幾乎炸毛,冷冷道:“你這是在找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