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顏捧著咖啡杯淺嘗了一口,晨光瀉落在她的香肩上,不知道為什么,今天的咖啡特別苦,怕是點(diǎn)的時候一點(diǎn)糖都沒有加吧?
……
天池鎮(zhèn)。
午后,小鎮(zhèn)里晃晃悠悠的來了一個身負(fù)竹箱的年輕書生,看起來三十不到的樣子,一臉的俊秀,只是神色有些頹廢,拄著一個行山杖,竹箱里都是一摞摞的圣賢書以及一些竹簡,重得很,但他依舊背著這沉重的竹箱,一步步的踏入小鎮(zhèn)。
路過前街時,書生在書肆前方稍微駐足,直到秦歲寒從屋里走了出來,他才緩緩作揖行禮道:“顧子熹,參見小師叔。”
“子熹啊……”
秦歲寒微微一笑:“看來,這次學(xué)宮是派了你來?”
“嗯。”
顧子熹點(diǎn)頭輕笑:“十二境嘛……師兄弟里本來就沒有幾個,總不能讓老夫子來打架吧,所以只能從我這一輩里挑選一個,但那幾位師兄弟都不爭氣啊,打不過我,所以最后還得我來。”
“有把握?”
“沒有。”
顧子熹搖搖頭,笑道:“反正心已經(jīng)死了,盡力一戰(zhàn)就是了,若是勝了,我為天下立下一份戰(zhàn)功,都記在先生頭上,若是敗了,就全算在我顧子熹頭上,是我顧子熹無能。”
“其實(shí)沒必要的。”
秦歲寒道:“情之一事,當(dāng)真走不出來的話,可以慢慢來,你大可不必來雪域天池這一趟。”
“要的要的。”
顧子熹笑容絢爛:“當(dāng)仁不讓嘛……學(xué)宮那邊的十二境,就我顧子熹最能打,我若是不來就說不過去了,那群道士和墨家還不指著咱們讀書人的脊梁骨偷偷罵啊,我顧子熹不才,還是愿意為我們讀書人爭一口氣的!”
秦歲寒不禁失笑:“進(jìn)來喝口茶?”
“不了不了!”
顧子熹從屁股位置往上托了托竹箱,笑道:“聽說雪域天池這邊有一家百味軒推出了一種叫做‘火鍋’的美味,還有火鍋配酒,越喝越有的說法,我這趟下山啊,有一半是沖著這個來的,另外一半才是沖著那妖族來的。”
秦歲寒笑著揚(yáng)揚(yáng)手:“去吧,就在后街!”
“好嘞,小師叔,回頭過來跟我下棋啊……”
“好。”
……
深夜。
年輕讀書人將竹箱放在了百味軒二樓的窗臺邊,一個人點(diǎn)了個火鍋,一邊涮肉一邊喝酒,頗有讀書人的文雅風(fēng)流,而他喝到半醉的時候,就看了看對面的一張空椅,頓時有些失神,雙眸之中悵然若失,此時此刻,此等美味佳肴,若是她在,坐在那里陪著自己喝上一杯,那該多好啊……
可惜,錯過了就是一生,再也回不了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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