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鯰魁遠去許久,徐夫人依舊一聲不敢吭。
……
“吱吱~~~”
雙腳踩入雪地的聲音中,這位名為“鯰魁”的十一境大妖沿著白魚溪繼續(xù)向南,雙眸之中透著陰鷙,就在一個時辰之前,第九軍帳統(tǒng)帥白夜找到了他,點名要鯰魁親自來一趟雪域天池,清理掉那些礙眼的東西,白夜是玉卮大人的表弟,又是一座軍帳的統(tǒng)帥,白夜親自來請,這份榮耀足以讓鯰魁在妖族之中鶴立雞群了。
他之所以叫鯰魁,是因為本相是北方江河中的一條巨型鯰魚,這些年修行不易,一步步的登天求道,終于躋身于上五境之列,成為妖祖案前譜牒上的名字之一,由妖祖親自授予名字,鯰魁,鯰魚之中的魁首,世間諸般殊榮不過于此。
鯰魁沿著白魚溪,經(jīng)過小鎮(zhèn)舊址,來到了書肆舊址前,看著這里已經(jīng)被夷為平地的景象,他依舊“呸”了一聲,他娘的,那個可惡的年輕人,一百年前的一戰(zhàn)之中,鯰魁不過是一條剛剛結金丹的八境鯰魚精,在數(shù)百里外的江河中隨波逐流、浪花歡騰,就在那時,秦歲寒的法身拔地而起,與諸天之海的仙人出劍抗衡,那時候啊,鯰魁被這道法身的威壓嚇得是落荒而逃、屁滾尿流,那一刻真可謂丟人至極,現(xiàn)在這筆賬終于可以算一下了。
他穿過小鎮(zhèn),來到南方,經(jīng)過小鎮(zhèn)那座已經(jīng)荒廢了的門庭外,旋即筆直下山,一路來到了山腰處的一座山君祠前方。
“蘇山君,別來無恙啊!”
鯰魁冷笑一聲:“雪域天池上的那個下五境劍修小子,該不會與蘇山君有什么淵源吧?”
山君祠,悄無聲息。
“哼!”
鯰魁再次冷笑道:“沉默就能逃過一切嗎?這個小子的命,我鯰魁要了,當我取他性命的時候,還望蘇山君不要多管閑事,否則的話……誰的面子我都不會管,直接一腳踏平這座山君祠,到那時,恐怕蘇山君連屁大一點的容身之處都沒有了。”
“哦,是嗎?”
山君祠中,一道白衣翩翩的身影出現(xiàn),蘇山君一屁股坐在山君祠的屋頂上,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道:“我如今也就是一個八境山神,無所謂的……賤命一條,命格又沒有覺醒,鯰魁大人想打殺就打殺唄,盡管來,我還能怎么樣,實力不如人、挨打要站穩(wěn)~~~”
鯰魁皺了皺眉:“這么說,蘇山君是決定插手救那小子?”
“我有說過嗎?”
蘇山君微微笑:“不過鯰魁大人最好想清楚了,不要把今天的雪域天池當年一個月前的雪域天池了,否則的話,有苦頭恐怕只能自己吃了。”
“什么意思?”
鯰魁一揚眉,冷笑道:“風住了,雨停了,蘇山君覺得自己又行了?”
“嗨呀~~~”
蘇山君搓搓手,笑道:“鯰魁大人可真是才華橫溢,滿口順口溜,不去讀書趕考當個狀元郎真是可惜了。”
鯰魁翻了個白眼,笑道:“無所謂了,等我動手的時候,蘇山君可以出手,但到時候鯰魁要是下手沒輕沒重的,比如打碎了蘇山君這副破爛金身啦,又或者把蘇山君的一道命格打沒了啊,這些都怪不得我,畢竟是山君自己自找的。”
“不怪你,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