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景趕忙湊上前去看屏幕上的信息,確認(rèn)這位前輩的確是朱文后他長出一口氣,心里懸著的那塊石頭徹底落下了。
作為當(dāng)事人的朱文則是一臉淡然,甚至都沒有去看電腦屏幕。
劉景看向楊歲,替自己的前輩發(fā)言道:“指紋驗(yàn)證結(jié)果出來了,我老大就是朱文。”
他雖然很生氣,但是怒火不敢表現(xiàn)出來,哪怕現(xiàn)在自己占理,他的語氣也很柔和。
光是他們占理沒用,還得對面講理才行啊。
好在楊歲是個講理的人。他起身,單手持刀站到朱文面前,瞥了一眼屏幕上的信息。
“還真是朱文……”
“沒想到啊。”
朱文并沒有得理不饒人,而是趕忙給楊歲一個臺階。
“初次見面,我又沒拿出任何證據(jù),你對我產(chǎn)生誤會也是人之常情。現(xiàn)在誤會解除了,皆大歡喜。”
楊歲搖了搖頭,只是喃喃自語道:“沒想到啊,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朱文只當(dāng)楊歲是在為自己的行為懊悔,面帶笑意,準(zhǔn)備繼續(xù)給臺階,將件事情翻篇。
還沒想到楊歲忽然抬刀,將刀架到了他的脖子上,刀刃緊貼他的皮膚。
朱文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愕與恐懼。他試圖用平靜的聲音掩飾內(nèi)心的慌亂:“太歲,你這是做什么呢?我們已經(jīng)消除了誤會,沒有必要再這樣。”
他的聲音雖然盡量保持鎮(zhèn)定,但微微顫抖的尾音還是泄露了他的緊張。
劉景則是徹底急了,他拼命掙扎,試圖掙脫束縛沖向楊歲,嘴里不停地喊著:“快住手!你這是干什么啊!老大他什么都沒做,你已經(jīng)證明了他的身份,為什么還要這樣對他!”
他的聲音因憤怒和焦急而變得嘶啞,眼眶也紅了起來。
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這一幕上。
朱文雖然表面上保持著鎮(zhèn)定,但額頭上滲出的細(xì)密汗珠卻出賣了他內(nèi)心的緊張與不安。畢竟刀已經(jīng)貼到他的脖子上了,只要太歲稍稍用力,就能割個口子出來。
事情發(fā)展到這一步,已經(jīng)完全脫離了他的掌控。他現(xiàn)在甚至不知道太歲為什么要這樣做。
為了活下去,他用溫和的語氣安撫楊歲:“太歲,我們都可以坐下來好好談?wù)劊煤推降姆绞浇鉀Q任何問題。我們之間一定還存在什么誤會。我們可以把事情說清楚,解開誤會。”
劉景紅著眼眶附和道:“對啊對啊,有誤會我們可以談,你先把刀放下來,那把刀很鋒利。”
“呵。”楊歲只是冷笑一聲,持刀的右手稍稍用力,刀刃劃開了朱文的皮膚。
劇烈的疼痛讓他面目猙獰起來,不過他還保持著理智。
“你如果要?dú)⑽遥驼埥o我個理由,讓我明白去死吧!”
楊歲臉上帶著冷笑,“朱文先生文質(zhì)彬彬,正氣凜然,一身書卷氣,思想覺悟高,說話也富有哲理,一言一行,都有賢者風(fēng)范。”
“可沒想到你卻是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之人,自己因?yàn)橐患褐瑒邮謸寠Z詭異物品,卻把罪過全部推到弟弟朱武身上。自己拿著那些詭異物品,重新做人。”
“你晚上做夢時,難道就不會夢見你的弟弟來找你索命嗎?”
劉景臉色一怔,而后嘶吼道:“你說什么!搶奪詭異物品是朱武,不是朱文!”
朱文面色如常,強(qiáng)裝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