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莫鑰醒來,頭昏欲裂,整個人身體都不好。
這是哪?我是死了嗎?這就是陰曹地府?
她勉強撐起身子,花了好大的力氣才勉強撐起半個身體。好看的秀眉微蹙,雙眼微微瞇起。
這看起來不像是陰曹地府。這里到底是哪里?難道自己沒死?不可能吧!
她記得自己與朵兒一起葬身火海,毫無生還的可能,怎么如今在這陌生的環境,躺在陌生的床上?
單莫鑰清冷的目光看向房間,眉頭更是緊蹙。
這房間隨處可見破敗,屋頂更是有多處陽光透射進來。桌子是掉了腳的,椅子是缺了腿的,窗前的木棱子和木門一見就是不可雕的朽木,等著隨時塌方。喝水的茶壺、杯子,都被磨的很平很光,顯然是有些年頭了。
綜合掃視了一圈這個房間,單莫鑰給出一個結論,這樣極品的屋子估計只有非洲難民窟才有。不過,古董的價值無與倫比。
正在此時,門口一道輕微的腳步聲,步子凌亂有些重,聽得出此人有些急促。
待腳步聲越來越近了,然,映入眼前是一張剛哭過眼淚還未干的小臉,也就十二三歲的小丫頭模樣,一雙眼睛紅腫著,穿著布衣的裙子,像是古裝電視上演的一樣。只是這裙子破破爛爛的,與這屋里的陳設倒是如出一轍,太舊的相得益彰了!
“小姐?哇,小姐你醒了,太好了……鈴兒嚇死了……鈴兒以為小姐就這么扔下鈴兒走了呢……小姐醒來真好……”
鈴兒一張滿是淚痕的小臉瞬間布滿驚喜,奔過來一把抱住滿心疑惑的單莫鑰,哽咽道:“一定是夫人在天有靈怕鈴兒一個人孤單害怕,將小姐又給送回來了……”
被抱著的單莫鑰被這莫名的熊抱弄得怔愣了下,隨即一把推開鈴兒,她不太喜歡陌生人離的這么近,有些艱難的坐起身,冷著臉道:“這里是哪里?”
“小…小姐,你怎么了?這里…這里是咱們的家啊……”鈴兒被推開,一觸及到單莫鑰冰冷的臉色,頓時心中一慌。
“家?”單莫鑰蹙眉,再次打量房間,想著她的家何曾有過這樣的地方?她家和這里相比,豪華別墅簡直就是天堂!這里就是一個貧民窟。
“朵兒呢?”單莫鑰看著鈴兒,腦中迅速的閃過幾個想法。怎么就她一個人,朵兒去哪了?
“小姐,什么朵兒?”鈴兒不明地看著她,隨即又道:“這里是侯府啊!你是想問侯爺么?侯爺前天去辰州了,要三天后才回來……”鈴兒看著單莫鑰,心中發慌。
“侯府?”單莫鑰再聰明絕頂一時間也轉不過彎來:“我說朵兒,易清朵!你扯什么呢?”
“易清朵?小姐,易清朵是誰?奴婢未曾聽過。咱們府只有侯爺和府上夫人小姐等一眾人,至于小姐說的易清朵,奴婢真的不知!”
鈴兒剛停住的眼淚再次噼里啪啦的掉下來:“小姐,你可別嚇唬鈴兒…鈴兒可再經不起小姐這般驚嚇了…小姐你到底怎么了?奴婢去求二夫人給你找大夫……”
“你先站住!”單莫鑰看著要出門的鈴兒,再看房間內的情形,忽然覺得不對,猛的伸手抓住她的胳膊。
剛觸到鈴兒的胳膊,單莫鑰目光定在自己抓住鈴兒胳膊的手上。一雙白皙凝脂的小手,很柔,很白,很纖細,很優美……
這明顯不是她自己的手!
她的手雖然也白,也柔,也纖細,也優美,但是比這個大了一圈,還經常手握刀槍,絕對沒有這么完美到極品。
單莫鑰的面色瞬間一變,看著鈴兒,冷冷的聲音帶著一絲輕顫:“我…是誰?”
“小姐?”鈴兒小臉頓時一白,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小姐,你別嚇鈴兒啊……嗚嗚……”
“說,我是誰?我怎么會在這里的?不說我就殺了你!”單莫鑰手攸的松開鈴兒的胳膊,猛地掐住她的脖子,聲音冷如冰。
“小…小姐……”鈴兒看著眼前的小臉,一瞬間感受到了死亡,看著滿身殺氣的小姐,渾身顫抖,驚恐的說不出話來。
單莫鑰頭一痛,腦中忽然閃過無數畫面,記憶如潮水一般的襲來,頓時松開緊攥著鈴兒脖子的手,抱住自己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