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后果,崔姒想起上一世她說要和離,他將她關(guān)在宮中不許她離開的事情,頓時臉色難看了下來。
“那我也希望你好好做好我的夫君孩子的爹,我這人受不得委屈,你知道的,若是你敢招惹我”
“若是我敢惹你生氣,我就把命給你。”
“我要你的命做什么?”崔姒嗤笑了一聲,“若是你敢招惹我,等你死了,我就將你燕家的祖先一個個挖出來,將他們燒成灰。”
“你不在乎自己的命,難不成就不在意燕家先輩了嗎?”
崔姒停下腳步,轉(zhuǎn)頭看他,見他臉色終于變了,又笑了一聲:“你覺得這樣如何?既然你信誓旦旦地一再承諾不會對不起我,一生一世都會對我好,那就拿這些做賭注如何?”
“你若是敢下,我就敢信你。”
燕行川臉色發(fā)白,滿臉都是不敢置信:“阿姒,你應該知曉,我是絕對不會答應這種事的。”
但凡他是個人,都不會答應這么荒謬的事情。
崔姒認真看他:“所以呢,其實你心里也不信自己,怕做不到。”
“這不是一回事。”燕行川慌亂地解釋,“我是相信自己的,但我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拿先輩來做賭注,這是不敬不孝,我若是如此,又何談為人?”
這簡直就是豬狗不如的畜生啊!
“換做是你,你也不可能同意這種事的,不說崔家先輩,就算是許老太太,崔景崔易崔好,還有孩子,你絕對不可能拿他們來做賭注。”
“阿姒,別的我都可以答應你,唯有這一點不成。”
“你說的也確實有理,確實是很不敬。”崔姒點頭贊同,“不過,你若是非要我相信你的話,總要拿出你看重的,不能舍棄的賭注,若不然我又如何相信你呢?”
“要不這樣吧,我就說林清凝,若是她再敢招惹我,你便殺了她,如何?”
燕行川再次哽住了,然后又搖頭:“林家因燕家的連累才被滅,她兄長又是為了我而死,而她,又是因為我的疏忽與她失散,受了燕家的牽累受了多年的苦,你要我殺她,我委實是做不到的。”
“所以呢?”崔姒盯著他看,見他面上掙扎難受,微微別開臉,“你覺得我在為難你,盡提一些你做不到且不能做的事情,讓你很痛苦很為難。”
“既如此,將心比心,你為何總要提一些我做不到且不愿去做的事情,我要走,為何就不能走,明明是你做錯了事,卻要傷害我來達成你的平衡你的圓滿。”
“你算是什么東西,若不是為了孩子,我今日就不會允許你站在我面前,還說不會知道自己會干出什么事來,那就不用等以后了,現(xiàn)在就可以試試。”
燕行川臉色發(fā)白,連忙道:“阿姒,別生氣了,是我不好,是我說錯話了,我不提了,你愛去哪就去哪,我什么都不求了,你若是帶著孩子跑了,到時候我再追過去就好了。”
燕行川說不過她,又怕再吵下去兩人再鬧崩了,到時候她真的要趕他走。
而且她大著肚子,生氣對她和孩子也不好。
是他不該說這些話。
“我認輸,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阿姒,我們不說這個了,今日想吃些什么,我讓人去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