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楚一鳴的話只是巧合呢?或許只是我多心了。”
“假如真的是他呢?”池宴清認真地望向靜初:“你別忘了,當年司淵就是死于這月牙鏢下,說明,鎮(zhèn)遠鏢局與太子之間,是有瓜葛的。
還有……”
池宴清頓了頓,又道:“據(jù)這兩個鏢師交代,崆峒白虎堂的堂主乃是南宮碩的結(jié)義兄弟,兩人交往甚密。所以當初姜老莊主之死,估計與南宮碩也逃不了干系。”
靜初恍然道:“對方當初志在搶奪鑄劍山莊的千機弩,因此四處散播謠言,漁翁得利。
如今想來,所有事情的起因,似乎都是從姜時意在國舅府暴露身份開始的。
而姜老莊主被白虎堂捉走,也是姜時意逃離國舅府之后,方才暴露行蹤,肯定是被楚國舅利用尾隨了。所以,此事肯定與他有關(guān)!”
池宴清面色一凜:“假如真是楚國舅,他覬覦千機弩,私藏兵器,可見早有狼子野心。”
千機弩的鑄造,乃是鑄劍山莊的機密,外人壓根不知道,楚國舅是從何得知?
姜妃兒?
靜初的心里一動,月牙鏢的出現(xiàn),還有楚國舅與鑄劍山莊的牽扯,令她不由浮想聯(lián)翩,有了太多的猜測。
只不過,越想越覺得心驚,越想越難以置信。
她沒有與池宴清說破,怕他分心。
叮囑池宴清道:“那你此行更要小心,楚國舅此人老謀深算,不擇手段,若是聽到風聲,對方在冀州有所準備,你豈不是羊入虎口?”
“我這里你不用擔心,反倒是你,留在上京,面對楚國舅和南宮碩,秦長寂又身受重傷,不能保護你,我放心不下。”
“秦長寂也只是皮外傷,不過是對方暗器上的毒太厲害,傷及了臟腑。等他醒過來,休養(yǎng)幾日就無礙了。”
昏迷之中的秦長寂似乎有感應一般,低聲含糊囈語:“靜初,靜初小心!”
池宴清酸丟丟地道:“平日里裝得一本正經(jīng),昏迷的時候還惦記別人媳婦兒。”
靜初抬手杵了杵他的額角:“你媳婦還惦記他呢,你吃醋不?”
“當然,”池宴清一把圈住她的腰:“你都沒有這樣悉心照顧過我。半夜過來看到,心里都酸丟丟的,下次我受傷……”
靜初一把捂住他的嘴:“閉上你的烏鴉嘴,這有什么好羨慕的?”
池宴清自我安慰道:“也是,你雖說沒有衣不解帶地照顧過我,可你寬衣解帶地……”
“還貧嘴!”
靜初沒好氣地打斷他的話,什么時候都不忘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