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容眼神一暗,這些親戚,說好聽點是有點血緣關(guān)系的親屬,說難聽點真的連個陌生人都不如。花家有難他們肯定第一個跑,有便宜占又一窩蜂沾上來。
花月容來到前院,就見烏泱泱坐了滿堂的人。
“哎呀,月容剛滿月的時候,我就說這孩子天庭飽滿,是個有福氣的,果不其然,如今這親事竟然找得這般好,真是花家祖宗保佑啊!”說話的是花父的姑母,十幾年沒來往了。
當年就是因為花母連生兩胎女兒,這花家的姑母覺得花家香火斷了,就再不與花家來往,如今當著眾人的面,又贊花月容有福氣,算是把變臉玩明白了。
花母淡淡道:“姑母您當年來喝滿月酒,酒席都沒散人就走了,我應(yīng)該沒記錯吧?”
花姑母表情訕訕,閉了口。
“花家如今就數(shù)你們這一支最為有前途,花明啊,茍富貴,勿相忘,你可得拉我們一把,將花家發(fā)揚光大啊,咱們都是打斷了骨頭還連著筋的親人,大家好才是真的好。”花父的大伯給花父施加壓力,要捆綁花家。
花父挑了挑眉:“大伯,當初你是入贅了齊家的,現(xiàn)在你的子女都姓齊,你們該去與齊家人一道發(fā)揚齊家才是。”
花父張了張嘴,背過黑臉去。
“叔叔,兩個妹妹都要嫁人,一邊要忙婚事,一邊要照管生意,您應(yīng)該很忙吧?我不才,對做生意倒是有些興趣,不如我來幫您料理如何?”
還不等花父開口,花月容便回絕道:“既然不才,那我花家的生意我們自己顧著就好,就不勞堂兄費心了。”
花堂兄一噎:“不是,堂妹,我……我還是有些才能的。”
花月容睨他一眼:“我們花家廟小,供不起,堂兄還是另謀高就吧。”
堂兄的夫人一看自家相公被堂妹懟得說不出話,趕忙幫腔道:“月容你馬上就是王妃了,若是再出來做生意,恐名聲不好。家里的生意也不能荒廢不是?你堂兄是自己人,肯定幫著你們把生意打理好的。”
花如煙難得站在花月容一邊,道:“堂嫂說的這是什么話?我姐姐嫁入王府,不能出來做生意,不是還有我嗎?我花家的生意我能管,堂兄堂嫂不必勞心。”
花父癟癟嘴,到底沒有當場揭穿小女兒不是做生意的料這個事實。
算了,自家人關(guān)起門來再掰扯,還是先把這些不速之客送走再說。
“大舅子啊,你看現(xiàn)在月容馬上要成王妃了,這皇家的王妃可不是那么容易當?shù)模瑳]有個娘家兄弟撐腰,腰桿子都挺不直。不如趁著王爺這關(guān)系,把幾個兄弟都安排一下,職位也無需太高,做個什么郡守、將軍、縣太爺?shù)模€不都是王爺一句話的事。你看……”
花母看著這個大哥,直皺眉頭:“大哥家中幾個侄子書也沒念多少,字都不識幾個,還能當官?大哥你不如聽聽你自己在說什么,怕是昨夜的酒還未醒,說的胡話吧。”
花母的哥哥臉上瞬間紅透:“你……有這關(guān)系不用,你們是不是傻?”
七大姑大大姨,這個叔叔那個伯伯,這個舅舅那個嬸嬸,今日登門都是想來沾點便宜的,結(jié)果到了最后便宜沒粘上,倒是被花家的油鹽不進氣得夠嗆。
等送一堆人出門,主家和客人哪個都沒好臉色,算是兩敗俱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