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寫了一本小說。思想總跑得飛快,落筆時卻總追趕不及?;蛟S,我本就是個不擅長講故事的作者。至此,已不知該再說些什么。可既然開了頭,總得說下去。
(請記住,您所讀到的,是一位讀者試圖表達的真心話。此刻想到的,作為前言;往后想到的,便留作后記。)
一
曾有一段時間,我十分抵觸網文,認定它是缺乏營養的文學。它的作用大抵是供人消遣,而非像經典文學那般,承載更苦澀、更沉重的滋味。
有時,我也覺得自己所寫的,是一種近似文學的“東西”。
可惜,并不是。
但那或許只是一種自大,更多的,不過是發發牢騷罷了。
小說嘛,寫得俗一點又何妨?
《活著》的作者余華曾被問及,為何他的語言如此簡潔。他回答:認識的字不多。
那么,我又何必強求自己去寫那些現實主義小說,把自己逼到瘋魔?我缺乏那樣的毅力——沒有能力去直面那些過于骯臟的真實。
是的,我個人以為,真正的文學不應脫離廣大群眾。它更應是非虛構的,或在虛構中巧妙地織入真實。(當然,這并非指魔幻小說便無人問津。)
二
我所接觸的“真實”,是一片廣闊的灰色地帶。其中有極致的黑,也有潔凈的白。我曾篤信世間非黑即白,后來卻漸漸明白,它們并非如此絕對。再后來,我便不再關心黑白了。
我們接受的教育,教我們永遠說實話。然而現實中,大多數人必須懂得“人情世故”,因此我們又不得不說著違心的話。
我始終無法理解,卻知道必須服從。
我的目光,常游移在一種既非成年也非少年的成熟之中,去審視那些讓我無比糾結的事物。我思忖著,或許可以換一種視角,去書寫、去解讀我所見的一切——那些我始終困惑的,以及此刻仍會讓我感到憤怒,卻無以名狀的東西。
所以,我只能憑借那最純粹的目光,那未被世俗沾染的目光,從心底最本真的地方開始寫作。如今再動筆,難免有些失真。
可若我再不嘗試回憶,恐怕連回憶本身,都將成為一種奢侈。
【本篇小說改編自真實事件】
【本篇小說主人公名字有出入】
——這個獎,我頒給笨小孩
2022年6月2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