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聊《影沉》與《葬華》的聯系
可能受限于疫情的這種壓抑的氛圍影響,我的文字說著說著就會變得很憂郁,變得很壓抑,甚至想跳出來打人的那種,況且聽我一些胡言亂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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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沉》算是我第一部第一人稱的現實主義小說,簡單概括就是主人公劉辰是如何在冠冕堂皇的中國式教育之下走向死亡。他是我第一個寫死的主人公,也是第一個于心不忍,在他死后仍然對他有過多筆墨的一個主人公。仔細想想,他的悲哀就是他一直沒有為自己活過,一直都是為了他父母活著,活的很像真實的《狗十三》。最后,抗爭的方式就是結束自己的性命…像是白晝的一剎那的煙火,然后寂靜與沉默之聲。說到底,這不僅僅只是屬于他一個人的悲劇,我所譜寫的不僅僅是他一個人而是眾多無數的影子。
接著來講《葬華》,《葬華》是《影沉》的后傳,講述的是劉辰的朋友杜鈺,偶然間聽到劉辰的死亡追悔莫及,而劉辰的悲劇有些源于他,這是一本贖罪的小說,不僅僅講這個,關于孤獨,責任,愛情,現實……
劉辰的曇花一現是劉心悅,杜鈺沒有走上劉辰的道路,是因為趙婕妤。說到底,杜鈺是幸運的又不幸的。
我想到一個畫面,有一個小孩一直在那哭,說著他迷茫,說他害怕,說他不愿這樣,而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另一個小孩不顧一切的一意孤行,走到沒有人的時候才知道自己孑然一身的悲哀。沒有哭,只是傻呆呆的站在岔路口的中間。
一個是劉辰,一個是杜鈺。
那兩個小孩都是我。
一股腦的強撐著偽裝自己的懦弱,迷茫,一路狂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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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實小說是最苦逼的一種題材,因為他太真實了,真實到寫作者都不愿意去書寫它的虛假性,或者說這是這種題材的一種特色。我很喜歡它不同于其他的裝腔作勢的那些,保證它的真實,也讓我深受煎熬。我或許可以去寫一些青春疼痛小說,或許去寫一寫霸道總裁戀愛文娛樂文,但我似乎天生幽默感不足,不足以我支撐寫這些。
最為主要的一點,我討厭謊話連篇,矯情造作。沒什么特別的,只是深諳人世,只是覺得要把那些沉默的東西一股腦的迸發出來。什么說真話就是情商不足,我去你媽的吧,最煩的就是挑逗,什么真心誠意的話,不說出來就憋著,憋死個猴呢?讓人去猜啊,猜你腦袋里的豆腐干幾斤幾兩?
人該有感性的,這一點我承認,我并不想扼殺掉感性,這是無法扼殺的部分,我他媽就是想說真誠一點,坦率一點,那些要說的不可沉默聲張出來!原因是我看不慣有人故作高尚,行的卻是虛偽之事,原因是我看不慣絕對是非之前,還要講究人情世故。魯迅先生說的好,說是有一家富人兒子出生去請客,有一客便說你兒子將來必死,與那前面說些恭維話的人不同,氣得富人同那些賓客一起打這個不是抬舉的客人。誰又說了句真話呢?是前面說大富大貴的、人中潘安的,還是說其子將來必死的呢?什么時候人只會聽一些漂亮的話呢?是掉入信息繭房當中,還是永遠相信自己判斷能力的人呢?
越看越看,越覺得人生像似是無窮無盡的,卻又是重復的單調的像是規定好的程序一般,碌碌無為的,誰他媽規定了人生就一定要過一種活法的?吃喝拉撒,娶妻生子然后死去?是聰明的愚蠢的大眾規定的?還是那個看不見摸不著的上帝?我看過很多富人的生活,于是我回不去窮人的心態了,與其這樣,我不如什么都不知道像個傻逼一樣就足夠了吧?或許那樣我連人生的多樣性都無法發現了…但仔細想想,或者在一個哲學家看來,人沒有沒有階級劃分,沒有窮人與富人,只有物質擁有的多少的劃分,無論是窮的還是富的,他們面對的不得不承認的,那就是該如何活著,又該如何死去。想著如果活著當然是件好事,但經常想著該如何死去,也不能說有病,只能說腦回路清奇。在抵擋我們不得不面對的、承認的、也終將到來的有限性,人類發明出娛樂,也算得上是極其聰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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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沉》的創作分為二個階段,第一個階段是在初三時期定下的原稿,那個時候也已經確立了劉辰的死亡,直至今日沒有任何變化,不是我決定了他的命運,而是他的命運被自己決定了。第二個階段是《南墻》創作時期,這段時間的文筆跟尖銳的,不是前面的那種琢磨不透的感覺,是一擊斃命的。那段時間也在剖析杜鈺他的這個人物身上的那種獨特性,或者說是一種若離的感覺。《葬華》也進入新階段的構思。如果在前面時間段把《影沉》寫完的話,他是極其的極端尖銳的,現在是逐漸與平和的,說到底,它是一種變化。發生自身及其劉辰這個人物身上的變化。有種感覺,就是作者他不是在寫自身,即使是寫自身的故事,也不是完完全全的去按照自身去寫。而是讓自己的姿態與這個角色形成一種平衡的感覺,在帶入這種感覺,靈感就呼之欲出了。因帕斯啵。
這兩部小說時間跨度來講,還是《葬華》跨度更長,他的時間線是15年直至25年…所以《葬華》不像本小說,像是一種生活瑣碎,但又絕非是散文。更多的是思考,或者說就是它的意義。接著看《趙婕妤》(原名趨虹)第一部以第一人稱女性視角的小說。這個時候文筆就不會像前兩部小說一樣那么尖銳暴躁,它是柔和的,細膩的猶如蜻蜓點水。《影沉》和《葬華》都是都罵出些什么東西,至于這部呢?一種完滿的結尾吧。從趙婕妤的視角來看待一切,所以她的閱讀體驗是舒暢的,是部分小說中一個另類,她不是揭示出什么、去咒罵什么,不是極端,是一種抒發,一首浪漫的詩。是我極其鐘愛的“小女兒。”“大女兒”是《過格》。對于第一階段的這三部小說,我想的就是這些,想講的也是這些,只是寫前言的時候總是羅羅嗦嗦。這也算順便一次性講完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