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緩緩下移,落在了她纖細白嫩的手指上。“你可是答應我的,你不能言而不信,這可不是好的胎教。”
凝凝的心跳如擂鼓,臉頰燙得仿佛要燒起來。她知道,自己這次是真的逃不掉了。
她羞得把臉埋進他懷里,聲音細若蚊蚋,帶著一絲破罐子破摔的羞惱:
“傅清寒!你……你別鬧了!我……我明天還要跟思晴和承熙他們商量‘凝悅’后續(xù)交接的事呢!最多再待三天,我們就要回京了,事情多著呢!”
她本想用“正事”來讓他知難而退。
誰知,傅清寒聽到“三天后就回京”這句話,不僅沒有退縮,反而眼中閃過一絲得逞的精光。
他將她抱得更緊了,滾燙的唇貼著她的耳廓,聲音低沉而曖昧,帶著不容置喙的霸道:
“我知道。”
“正因為時間緊,任務重,所以才更要抓緊時間,提前預習。”
他用下巴蹭了蹭她的發(fā)頂,像一只饜足的大型貓科動物,語氣里充滿了理所當然的無賴:
“不過呢……沒說只能在港市學。”
“這本書,我們也會帶上。回了京市,咱們有的是時間,慢慢學。”
帶上?凝凝把通紅的臉埋進枕頭里……
吾命休矣……
果然是萬惡的資本毒瘤……
再也不來港市了
……
和這邊粉色曖昧的氣氛不同,此時的紀家大宅書房氣氛壓抑。
“什么?!三天后就要走?!”
紀宏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都跳了起來。他在書房里來回踱步,像頭被困住的獅子,焦躁不安。
“云深!你是怎么辦事的!人還沒認回來,怎么能就這么走了?!這一走,天高路遠,以后再想見一面都難如登天!”
林慧珍坐在一旁,早已哭紅了眼睛。她手里緊緊攥著一張紀云深偷拍的凝凝側(cè)臉照,喃喃自語:“我的女兒……好不容易才有了消息,難道又要眼睜睜看著她走嗎?”
紀云深看著焦躁的父親和悲傷的母親,心中也是五味雜陳。他深吸一口氣,還是說出了自己這幾天思考的結果。
“爸,媽,你們冷靜點。”他聲音沉穩(wěn),試圖安撫,“其實,我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我們現(xiàn)在手里沒有任何確鑿的證據(jù),貿(mào)然去認親,真的合適嗎?”
“而且……”他頓了頓,腦海中浮現(xiàn)出那天在別墅里,凝凝被眾人簇擁、笑顏如花的模樣,“我這幾天觀察過了,白小姐……凝凝她現(xiàn)在過得很幸福。她有愛她的丈夫,有生死與共的朋友,她的世界很完整,很快樂。”
“我們這十八年來從未盡過一絲責任,現(xiàn)在突然沖上去認親,對她來說,可能不是驚喜,而是打擾。甚至……她可能會覺得我們是在看她現(xiàn)在風光了,才想來攀親戚。”
“所以,我覺得……”紀云深嘆了口氣,“我們現(xiàn)在最好的做法,或許就是默默地看著她,祝福她。只要她過得好,認不認親,又有什么關系呢?我們欠她的,以后找機會慢慢補償就是了。”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