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永定侯夫人還未說話,按著柳依依的一個嬤嬤倒是先對著她的臉呸了一聲。
“你個腌臜貨,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么東西,怎配叫我們夫人干娘?”
柳依依瞬間臉色煞白。
完了。
永定侯夫人定然是什么都知道了。
不然她手底下的嬤嬤也不敢如此對待自己。
怎么辦?
難道她今日要死在這里了?
不,不可能。
自己怎么說也是當朝尚書的小妾,這個老女人不敢拿自己怎么樣的。
對,對,她一定不敢。
如此想著,柳依依心內的恐懼便散了幾分。
她抬頭看了看永定侯夫人,發現她仍然在對鏡梳妝,并沒有發火的跡象。
她就更加確定永定侯夫人不敢把她怎么樣了。
“看來我是真的老了。”
“竟然連人和老鼠都分不清了。”
永定侯夫人看著銅鏡中的容顏,忍不住嘆了口氣。
說完之后,她緩緩起身,走到了柳依依面前。
“說吧,你和侯爺到底是什么關系?”
語氣淡淡,但卻自帶高門貴族特有的威壓。
柳依依強裝鎮定。
“干娘,您這話是什么意思呀?”
“我和侯爺,當然,當然是干爹和干女兒的關系呀。”
既然永定侯夫人有此一問,就說明她還沒有確認自己和侯爺的關系。
只要咬死不承認,永定侯夫人也不能把她怎么樣。
永定侯夫人見柳依依裝傻充愣,冷冷一笑。
她緩步上前,一腳踩在了柳依依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