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啟山”佝僂著身子,往前走了幾步,“二爺,我是領(lǐng)路人。來領(lǐng)你過著往生門。”
“一過此門,紅塵過往,皆成前念,此身為輕。二爺時間不多了,該啟程了。”
二月紅抬頭看著不遠(yuǎn)處,卻驚異的發(fā)現(xiàn)剛剛還看不清楚的燈光赫然就在自己身前不遠(yuǎn)處,而且他看清楚了,在他的身前竟然是個城門,那盞燈籠就掛在城墻邊,城內(nèi)的街道上形形色色的人,人來人往的,但表情都是一個摸樣,臉上掛著詭異的笑。二月紅心里一驚,脫口而道:“我不去。”
領(lǐng)路人咧著嘴笑道,沙啞的聲音,“到這時侯了,去不去,就由不得你了。”
領(lǐng)路人在前面走著,二月紅看著他背景,竟不由自主的抬步跟了過去。他心里知道不能跟過去,過了往生門,也許真的就再也回不去了。可是他的身體似乎他不受控制,機械的跟著領(lǐng)路人一步步朝往生門去了。眼看著就要踏入往生門。
張啟山沿著小路往前走著,可一直沒看到二月紅的身影,心里越來越焦急,到最后他幾乎是跑著往前去,一路上呼喊著“老二!”
他留心著手里的那燭火光,看到它依舊好好的亮著。他不禁把提起的心放了些,知道二月紅還沒進往生門,還有時間。
蘇墨說的果然沒錯,剛剛他就聽到二月紅的聲音再背后傳來,那瞬間他差點就轉(zhuǎn)了頭。二月紅的聲音有些痛苦無助,他喚著“張啟山。”他心狠狠一顫,差點就轉(zhuǎn)了頭。他咬咬牙告訴自己那不是二月紅,可是那個痛苦無助的聲音仿佛一直響在耳邊,他心里有些慌,仿佛那個聲音是真的,他心里隱隱的不安一點點的擴大了。
“領(lǐng)路人鏡先!”蘇墨驚訝的道,小白的狐頭迅速抬起,蘇墨跟它對視一眼,從白狐眼里看到了和自己相同的驚訝。
“他竟然也出來了!”
屋內(nèi)的其他人見蘇墨神色一變,都是心里咯噔一下,七姑娘甚至差點打了手里的茶盞。
“十二先生可是出了什么事?!”陳皮阿四掛心自己的師傅,幾步?jīng)_到蘇墨面前。
蘇墨來不及回話,就閉上了眼睛。
陳皮阿四抬手就想去碰蘇墨,白狐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陳皮阿四只覺一股大力朝他涌來,一個沒站住,往后急退了幾步。眾人只看到陳皮阿四在要碰這蘇墨的時候忽然疾步后退,正疑惑間就看到蘇墨已經(jīng)掙開了眼。那雙眼,黑如濃墨,不見一絲亮光。
蘇墨睜開眼,對小白道,“已經(jīng)到往生門口了。”他眼里閃過一絲懊惱,“我竟然一直沒注意到鏡先!這身體這是越來越差了。”
小白的狐眼里露出深深的擔(dān)憂,它抬起起爪子握著蘇墨的手,頭搖了搖。
蘇墨深吸一口氣,沖它微微一笑,“我沒事,別擔(dān)心。”
蘇墨咬破自己的指尖,血一滴滴的滴到腕間的紅線上,那血碰著細(xì)細(xì)的紅線竟然沒有往下滴,而是瞬間被紅線吸收,紅線不一會顏色變得格外妖艷。蘇墨的臉有些微微的蒼白,他拉了拉手里的紅線,道:“佛爺,時間不多了,二爺已經(jīng)到了往生門前,我馬上送你過去。出現(xiàn)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佛爺不要跟他正面相碰,就說蘇家的人來領(lǐng)此魂回去。如若他不肯,那么佛爺就把紅線想辦法纏到那人身上,我引你們回來。”
張啟山心里的不安越來越大,他覺得自己提燈籠的手都有些顫抖,他知道二爺肯定是出事了。忽然他腕間的紅線顫了顫,緊著著蘇墨的聲音就在自己腦海里響起。下一刻他感到眼前一花,等再看清楚時,就看到二月紅一步步的朝著往生門去。
“老二!”張啟山只覺得自己心都是顫的,他沖那個背景大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