鄺振出差前夜,在閔雨棠身上聞到陌生香水味。他提前三天回家,車庫停著陌生奧迪。
主臥浴室水聲嘩啦,閔雨棠頭發濕漉漉地擋住衣柜門縫:“怎么突然回來?
”鄺振笑著遞過禮物盒,
指尖捏住衣柜把手猛地拉開——西裝革履的男人蜷在蕾絲內衣堆里發抖。
第一章鄺振把最后一件襯衫塞進行李箱,拉鏈合上的聲音在安靜的臥室里格外刺耳。
明天一早飛深圳,又是至少一周。他直起身,揉了揉發酸的脖頸,
目光習慣性地投向梳妝臺前坐著的閔雨棠。她背對著他,正對著鏡子,
慢條斯理地往臉上涂抹著昂貴的晚霜。柔和的燈光勾勒出她纖細的脖頸和肩線,
長發松松挽著,幾縷碎發垂下來,慵懶又精致。結婚四年,她似乎被時光格外優待,
那份從骨子里透出的優雅和美麗,非但沒有褪色,反而沉淀得更加迷人。在外人眼里,
他們是標準的模范夫妻,郎才女貌,事業有成,住在城中最貴的小區,開著體面的車。
“都收拾好了?”閔雨棠的聲音傳來,帶著一絲剛做完護膚的黏膩感,沒有回頭。“嗯。
”鄺振應了一聲,走到她身后,雙手自然地搭上她光滑的肩頭,想給她一個臨行前的擁抱。
他的下巴習慣性地靠近她的頸窩,想汲取一點熟悉的、屬于她的溫暖氣息。然而,
就在他鼻尖觸碰到她肌膚的瞬間,一股極其細微、卻絕對陌生的香氣,像一根冰冷的針,
猝不及防地刺入他的鼻腔。那不是閔雨棠慣用的任何一款香水、沐浴露或者身體乳的味道。
那是一種更冷冽、更工業化的氣息,帶著點金屬的質感,
混合著一種……鄺振在腦子里飛快地搜索著記憶庫——像某種高級汽車香氛,或者,
是某種男士須后水殘留的尾調。他的動作幾不可察地僵了一下。閔雨棠似乎毫無所覺,
身體微微后靠,貼著他,語氣帶著點撒嬌的抱怨:“這次又要去那么久?
深圳那邊項目不是快收尾了嗎?”鄺振的視線落在她光潔的頸后皮膚上,那里沒有任何痕跡。
他壓下心頭瞬間涌起的異樣,手指在她肩頭輕輕捏了捏,聲音聽不出波瀾:“收尾才最麻煩,
各方都得盯著,一點紕漏都不能出。順利的話,一周左右吧。”他頓了頓,狀似隨意地問,
“你晚上有安排?”“哦,約了林珊做SPA,放松一下。”閔雨棠回答得很快,語氣自然,
對著鏡子理了理鬢角的碎發,“你不在家,我一個人也無聊。”林珊。鄺振知道這個名字,
閔雨棠的閨蜜之一。他“嗯”了一聲,沒再追問。那股陌生的冷香,卻像一條細小的毒蛇,
盤踞在他的嗅覺記憶里,揮之不去。他松開手,走到床邊拿起手機,指尖在屏幕上滑動,
調出航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