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緊張什么,我是去村長家借車,不是出去瞎搞的。”
看著蕓娘那頭上的冷汗,許長年開口寬慰道。
兩個人站在外面,蕓娘沒有直接開口,反而在四周看了看。
確定沒人后,這才小聲的問道:“是徐老黑?”
許長年一愣,隨后點點頭,大嫂這腦子還是太好用了。
今天上午許長年打聽徐老黑的情況,回來又碰見老乞丐,很難不讓她多想。
“沒得調停?”
“咱們吃虧花點錢也行。”
聽見許長年確定的回答后,蕓娘低著嗓音說道。
許長年搖搖頭。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只要徐老黑還活著許家就不可能安生的。
他們之間的矛盾,可不是錢能解決的,難道他還能把蕓娘送出去?
不可能!
“你打不過他的,更殺不了他,這村里能殺他的只有我。”
“讓我來!”
蕓娘閉上眼睛,沉默了一會兒后,咬著牙開口說話。
徐老黑對她有想法,這件事蕓娘早就清楚了,只是不好說出來。
如果兩家井水不犯河水,蕓娘自然不愿意多生事端,可眼下的情況,已經是沒得選了。
許長年跟徐老黑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地步了。
徐老黑對她有想法,這就是他的破綻,也是蕓娘殺他的機會。
為了女兒,為了許長年,為了許家的老老小小,她只有這一個選擇。
“嫂子,你這是說什么……”
許長年心痛的看著蕓娘,眼前這個女子,比他想象的更加堅韌。
此時此刻,許長年心中明了,什么叫做生死與共的家人。
他不是孤獨的一個人。
許長年伸出手,擦了擦蕓娘額頭的冷汗,撫摸著她的臉頰,隨后一用力,將眼前的女人擁入懷中。
蕓娘身體一顫,自從許長慶失蹤以后,這還是她第一次跟人親密接觸。
而且是她曾經最討厭的許潑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