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朝前。
太子綁著一個人,一路大張旗鼓地壓到了王府外。
見陸陸續(xù)續(xù)有看熱鬧的人,太子才翻身下馬。
沒有命人敲門,而是自己上前,在門外拱手道:“二弟,昨日送來的話本被這狗東西拿錯了,污了二弟的眼,皇兄特來給你賠個不是?!?/p>
守門的小廝聽見外面有動靜,不明所以地開門,就看見了拱手的太子殿下,差點沒給跪下。
太子笑得一臉春風和煦:“勞你進去跟二弟通稟一聲,我在外面等他?!?/p>
小廝連忙千恩萬謝地進去了。
外面看熱鬧的路人竊竊私語。
生活在瓦片掉下來都能砸個三品官的地方,百姓們也是認識這些權(quán)貴的:“這是太子殿下吧?”
“是啊,怎么這么早來二皇子府上道歉?發(fā)生什么了?”
“我表兄的舅舅的女兒的兄長在大人物身邊伺候,聽說昨日太子也來了,還給二皇子送了好幾箱的那種書。”
“少了少了,我聽說的是送了一車廂來呢!也不知道太子殿下從哪兒買的。”
“聽你這語氣,怎么還有點遺憾似的?!?/p>
“那當然了,原來太子也看這種東西,不過太子殿下買書的地兒,估計跟我們不一樣,可惜了,不知道他看的是哪種。”
習武之人,聽力卓絕,太子聽著這些話,心中恨得牙癢癢。
氣他們沒有如自己所想,討論他帶來的管家背主之事,重點一直放在風月上,還硬要把他牽扯進去。
面上卻仍要維持懊惱,謙卑的模樣。
沒多久,周承璟就從里面出來了,面色有些不善。
不為別的。
任誰大早上被拉起來,說昨天才惹了你的兄長在門外杵著,非要你去迎接,心情都不會好的。
周承璟哈欠連連,看著門口的太子,開口道:“皇兄要說什么直接進來吧?!?/p>
太子卻是朝他深深拱手作揖:“這次是皇兄疏忽了,送給你的東西竟然沒提前檢查,讓府里的管家把自己兒子的東西跟送給你的弄混了。”
周承璟挑了挑眉,清醒了些。
大早上的來他府上,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呢。
周承璟也不接茬,而是問道:“那皇兄打算怎么處置?”
太子愣了一下,旋即道:“既然是他做錯了事,污了你的眼,我將人交給你,要怎么處罰都行?!?/p>
這些都是來之前,就和幕僚商量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