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鳴羨聽了妹妹的話,陷入沉思。
今日聽了廖含章的各種論述,覺得此人是個專營之輩,這樣的人被點為狀元,是朝廷之禍。
“后來,辰王上位,還重用此人,三十歲就被提為丞相。”霍凝玉又補充道。
這話佐證了霍鳴羨所想,果然是個善專營之輩。
“妹妹,大哥接下來不再外出,專心在家溫書,只去幾位老師那里請教。”
他今日已見識到所謂狀元之才,心里已經有底。
“嗯,大哥沒有前世那些干擾,肯定能考得更好。”霍凝玉給他鼓勁。
晚上,一家人剛用過晚膳。
門房來報,趙炳煜求見霍鵬程。
霍凝玉不作多想,肯定是來找她的,臉上帶著淡淡喜色。
一家人都坐在正廳等著。
趙炳煜居然著了一身常服。
墨紫色緙絲長袍,袍裾江牙海水紋樣,一件褐色大氅罩在身上,彰顯著不容置疑的尊貴。
頭戴赤金點翠發冠,兩側垂下兩條玄色緞帶,更襯得幾分不怒自威。
指間一枚羊脂玉扳指溫潤生光,舉手投足間,從容自若。
邁著沉穩的步伐走進廳里,看得霍凝玉直了眼。
第一次見他這樣著裝,竟如此養眼。
雖看不到全臉,但他的唇角淡淡翹起,可見他此時心情甚好。
“見過霍大人,霍夫人。”趙炳煜停在中間,一揖。
“趙大人不必多禮,請坐。”霍鵬程一擺手。
“趙大人怎么這時候來?”霍鳴昶仗著自己小,問得直接。
“本官的身份,不宜白日來。”
他的身份,大白天去誰家,那就是有公干。
百官最怕他到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