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
傅愁嘆了口氣,又道:“不行,我還是不放心,我出去看看。”
“哎呀!”
宋慕白被養父的軸脾氣磨得腦瓜仁疼。
“我要怎么說,你才相信?你那群手下現在都很安全,全都在千機樓里。”
“你就少操點心,好好在這里養傷,成嗎?”
“你要是再折騰,我真就要準備棺材了!”
宋慕白沒好氣地又道:“老傅!我跟你說啊!你要是不聽話,真死了我可不管了啊!你這種死法屬于橫死,死了也別想讓我摔盆!”
“你!”傅愁瞪眼,胡子亂飄。
“逆子!”
“這些時日不見,你連孝道都忘了是吧?!”
宋慕白一屁股坐下來,冷著臉盯著養父看。
他一字一頓道:“你動不動就玩失蹤,可找到你了,卻看到你差點死掉,你怎么就不考慮考慮我的心情?哪有當父親像你這樣當的?”
“我”傅愁心虛,別開臉去。
的確,他一聲招呼沒打,只留書一封,便把宅子里的人都帶走了,一定是把這孩子嚇壞了,是他理虧。
慕白這孩子別看有時候跟他說話沒大沒小的,但這孩子孝順,他也是知道的。
忽地,他想起一個問題,又受驚一般回頭瞪向宋慕白。
“你說你把人安排在了千機樓?”
“嗯,沒錯,都在樓里。”
“千機樓是伶人館吧?你怎么安排的那些人?”傅愁捂著胸口問,千萬別是他想的那樣。
宋慕白理所當然道:“沒身份文牒的,又沒受傷的,直接裝扮成伶人,受傷的安排在和你一樣的密室內。密室不多,地方也小,安排不進去太多人。”
“你是說你讓他們扮成伶人?”傅愁難以置信,吹胡子瞪眼。
真讓他猜著了!
“嗯,有問題嗎?沒人會查千機樓的,因為那些人不屑查這種污穢之地。況且樓里的伶人本身就都是從奴隸市場或是黑市買來的,沒有身份文牒很正常,所以就算是有人來查,也能搪塞過去,順便他們在樓里還能時刻探聽外界消息。”
一聽這話,傅愁想象了一下自己手下七尺壯漢,裝扮成伶人,捏著蘭花指接客的場景,霎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天啊!
這臭小子是怎么想到這么損的主意的?
好兄弟啊!
老傅對不起你們啊!
保住命卻保不住你們的清白!
轉瞬,他又想到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