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吹來。
沈清瀾打了個寒顫,而房間內的人已經商量完了,張夫人和張尚書,已然離開。
只剩下張婉兒一個人面目猙獰的坐在床上,恨得咬牙切齒。
蕭厭輕聲開口,“這件事情你打算怎么辦?”
只有千日作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如今,張家人是吃了秤砣鐵了心要算計沈知洵。
若沈知洵一直待在家里,自然不會被算計,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沈清瀾陰沉著臉,“我不會讓他們得逞的。”
“我有一個一勞永逸的辦法,要不要試試。”
蕭厭的身體不知何時靠了過來,下一刻,沈清瀾手中多了一把匕首,“不是說什么都不怕嗎?那我來教你,殺人。”
最后兩個字,一字一頓,夾雜著無盡的寒意。
沈清瀾渾身一顫,指尖微涼,盯著匕首遲遲沒動。
蕭厭身體再次靠近,大手握住了沈清瀾的手,“怎么?不敢?”
男人炙熱的掌心貼著手背,沈清瀾低著頭,感受到那炙熱的氣息噴灑而來,睫毛輕顫,心跳加快了幾分,那張艷麗的小臉悄然變紅。
蕭厭也意識到了兩人距離很近,后退一步,拉開距離,“所以,敢不敢?”
敢殺人嗎?
當然是敢的。
重生一次,什么樣的事情沒遇到,殺人而已,絲毫不懼。
但對于一些人而言,死是解脫,活著才是折磨。
沈清瀾聲音一字一頓,“不急,登高易跌重,我要讓他們得到希望,然后再感受到絕望,張尚書當年是因為祖父才得到如今的一切,現在也是時候一點點收回來了。”
不說別的,祖母手中的借條,夠他們喝一壺的了。
不過可以先收一點利息。
沈清瀾眼波流轉,踮起腳尖,貼著蕭厭的耳朵低語。
被風吹來,女人身上獨特的香氣在鼻尖縈繞,蕭厭喉結滾動,耳廓悄然紅了。
……
這注定是個不平凡的夜晚。
沈清瀾回到房間時,滿臉興奮,迫不及待的想等天亮了。
翠喜看到沈清瀾歸來,連忙迎了上去,“小姐你去哪兒了?你一直不在,嚇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