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月猛地抬起頭,臉上滿是錯愕。
她向來覺得白舒從是個好糊弄的,沈輕眉也不是斤斤計較之人,但她闖了這么大的禍,她們再怎么好擺布,也不會那么輕易放過她。
沒想到只是一套說辭,就打動她們了,夜里找顧修竹那番功夫都白費了。
她也并非像說辭里那樣想,如果真早讓白舒從和沈輕眉知道她和顧紹華的事,她可不信沈家會將顧紹華讓給她。
高高在上的侯府又怎么樣,不也是被她玩弄在鼓掌?
這樣想著,許清月在心里嘲笑,眼中卻蓄滿了淚,一副感動的樣子道:
“我便知道姨母和表姐是疼我的!”
許溫和楊氏對視了一眼,臉色都有些古怪。
這樣就沒事了?那他們費勁跟許清月撇清關系,往后豈不是不能靠她和侯府攀關系?
他們瞪向許清月,這賤貨故意讓他們大鬧侯府撇清關系,是不是故意的,想以此擺脫他們?
本來許清月逃婚之后,他們怕侯府怪罪,許清月讓他們跟她撇清關系的時候,他們是千萬個愿意。
如今想到被耍了,頓時怒從中來,許溫一把拽住許清月的手臂,一巴掌揚了上去,
“你這個賠錢貨!是不是故意讓我們跟你斷絕關系,你好擺脫我們?我告訴你,沒門!”
許清月半邊臉肉眼可見的紅了,眼淚簌簌落下。
看到她挨了打,顧修竹幾乎忍不住想上去護住,可想到夜里她的交代,生生忍了下來。
許溫還想繼續動手,楊氏也對許清月推推搡搡,罵得很難聽。
許清月被他們拉扯著,像一葉風雨中飄搖的扁舟,愈發的可憐。
白舒從看不下去了,站起來怒斥:“住手!”
一邊上前將許清月護住,紅著一雙眼睛怒罵許溫和楊氏,
“天底下竟有你們這么狠毒的爹娘!對孩子說這種話,你們的女兒你們不疼,我來疼!”
有白舒從隔在中間,許溫和楊氏不敢造次,許清月垂頭擦淚,袖子掩住臉時嘴角卻上揚。
這兩個老不死的作用發揮出來了,白舒從心軟,現在看到她被打,心疼之下就會忘記逃婚的事,因為心疼,以后還是會像從前一樣掏心掏肺補償她。
她哽咽著:“我便知道姨母待我最好,這世間除了姨母,沒人會疼我了。”
“傻孩子,疼不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