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拖走的顧修竹原本在拼命掙扎,聽到許清月歇斯底里的話之后,他就徹底不動了。
不可置信地看著那個宛若瘋子一般的女人,許清月沒跟他說過這件事。
這一步之惡毒讓他覺得都不是人能干出來的,這是要毀了多少人的人生啊?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純良的清月嗎?
顧清歡神色極冷,原先他以為許清月也就有點心機手段,如今看來這女人簡直如毒蝎。
要讓她進顧家,他反倒開始擔心沈輕眉的安危,他動了動手指,一直追隨在隱蔽處的暗衛悄無聲息離開,將會以最快的速度找到許清月托付話本的人。
“姣姣!”
白舒從這輩子沒參與過什么斗爭,沒見過這么惡毒的手段,更不想看到家人被連累,無助地看著沈輕眉流淚。
若是當初她沒收留許清月,就不會有這些事,都怪她一時心軟養出一個禍端!
沈輕眉懂她的自責,用手替她擦去臉上的淚,安慰道:
“娘,別哭,不是多大事,今日能讓我們看清她的嘴臉也是好的,省得日后再被她蒙騙。”
安慰過自家娘親之后,她撐著太師椅的扶手起身,緩步從廊下走出,一步一步下了石階,每走一步身上的氣勢都在升騰,
等走到許清月跟前時,那強大的壓迫感讓旁邊的護衛都暫避鋒芒。
許清月仍在笑著,
“現在你還敢殺我嗎?你不僅不敢殺我,你還要幫我籌備婚禮,讓我風風光光出嫁,否則你就等著你們沈家的女眷想不開去死吧!”
“啪!”
話音剛落,巴掌聲響起。
“啪!”
又是一聲,沈輕眉反手又在她臉上補了一巴掌,將許清月扇得一個趔趄。
許清月還沒站穩,頭皮就傳來一陣撕裂般的痛。
沈輕眉狠狠拽住她的頭發,強迫她將臉仰起,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目光冰冷似宣判死亡的閻羅。
“恭喜,你贏了,我會讓顧家同意你進門。但有一點你要記住了,那本記錄著你那些齷齪事的話本如果流傳出去半個字,”
她一點點收緊拽著許清月頭發的手,許請月整張臉都被往上扯變形,發際線滲出血,疼得她兩邊眼角溢出淚。
“你會死,而且會死得很慘。我爹先前在軍營中你是知道的吧,有的是磋磨犯人的手段,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覺得你會比那些犯人有骨氣么?”
許清月渾身冰冷,她是知道的,別看沈開泰平時和氣,可她見過他從大牢回來,渾身血腥味的模樣。
沈輕眉甩開了手,連帶著許清月被甩得不住趔趄,她嫌棄地拍拍手,拍掉手上纏繞的幾簇頭發,又朝護衛勾勾手,
“把這三個丟出去,往后再敢靠近侯府,亂棍打死。”
許家三人被拖走,許清月回過神了,邊被拖走邊大笑,“沈輕眉你輸了,最終還是阻止不了我嫁入伯爵府,哈哈哈……”
“撲通”一聲,顧修竹跌坐在地上,神情呆滯。
沈輕眉只是掃了她一眼,快步回到廊下將自家母親輕輕擁住,“娘,別哭了,要是哭壞了身子讓我和爹怎么活?”
“姣姣、是娘、是娘做錯了……”白舒從哽咽著,自責到無以復加。
“娘有什么錯?心善怎么會是錯呢?錯的是那些利用我們善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