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刀子抵在許清月的脖子上,讓她的所有咒罵都鯁在喉間。
兩個彪形大漢把守著門口,眼神兇狠面露威脅:
“這便是伯爵府的意思,你要是膽敢逃跑,大喊大叫擾亂伯爵府安寧,我們就打折你的腿,拔掉你的舌頭,只留一個能生孩子的肚子!”
許清月被嚇到連連后退,忽然臉色變得猙獰,
“你們是沈輕眉派來的對不對?沈輕眉把我關起來,阻攔我跟夫君見面,以為這樣就不會被我威脅她在顧家的地位!
“沈輕眉我告訴你,門都沒有!我肚子里懷的可是顧家長孫,別以為你能一手遮天,夫君會找到我的!
“等我從這里出去,你輕怠顧家長孫之母,看顧家怎么收拾你!”
顧家的打手聽到后都直搖頭,實在不明白她的自信是哪來的。
——
與此同時,勇毅侯府
一道身影越過府墻,一路躲開巡邏鉆進院子里。
聽到開門的聲音,追風連忙迎上去,怕被發現他不敢點燈,只是吹燃火折子湊近。
“主子,你也太冒險了,這里是侯府,沈將軍身手不凡,發現了怎么辦?”
金屬面具和金瘡藥接連輕放在桌面,發出輕微的響聲,剛趕回來的人攜了一身夜露。
“主子衣裳都濕了,換身吧。”
追風扭頭想去找套干凈的衣服,忽然瞥見主子的下擺正在滴水,水滴在地板上,烏黑的一點。
那不是水,是血!
“主子受傷了!”
顧清歡將夜行衣褪到腰間,露出腹部的刀傷,鮮血淋漓。
他拿起金瘡藥,冰涼的瓶子卻讓他有奇怪的感覺,仿佛上面還殘留著主人的余溫。
將傷口周圍的血擦掉,他面無表情在上面撒了藥,剩下的包扎就由追風接手。
“主子,查到什么了嗎?”
“在慕家發現一處戒備森嚴的地方,沒來得及細查就先被發現。”
“嘶——”
他吸了口涼氣,追風已經盡力放輕動作,咕噥道:“屬下手笨嘛,可不比郡主,手軟。”
顧清歡心底突然一陣煩躁,幻想起她給顧修竹上藥的樣子。
難道他這輩子,就只能這樣在暗中覬覦?
又想起馬車上的一幕幕,她怎么對陌生的男子都這么好?
雖然知道她有為了自保的緣故,即使那個人不是旁人而是自己,可她不知道啊。
想到她對別的男人展露溫柔、對著別的男人莞爾,他便嫉妒到發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