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拍了拍顧悅的手,微微嘆了口氣。
“悅兒,哀家與你是一心,所以不管硯卿如何,哀家最擔心的就是你。”
“你能告訴哀家,你此去,到底是不想失去一個靠山,還是說你其實更擔心硯卿的安危?”
“這有何不同?”
顧悅微微側頭,似乎并不理解太后的意思。
“自王爺與我有婚約之后,他便一直都站在我這邊,如今他遇到了事情,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觀。”
“他護著我,我擔心他的安危,這很正常。”
“非也非也。”
太后搖搖頭,認真地看著顧悅說道,“悅兒,你對硯卿動了心。”
“女兒家動了心,就會惦著念著,知道他出事以后,坐都坐不住,恨不得立刻飛到他身邊去,悅兒,你自己沒有察覺到這一點嗎?”
顧悅有些遲疑。
她的確是有些擔心,但是也不至于像太后說的那般嚴重。
若是自己現在被京城的事絆住腳,說不定她也會派人去尋王爺,而不是自己去。
只是,瞧著太后的神色并不像是說笑,所以她也沒有多言。
有些事,還不如不解釋。
而且,她本來也不否認自己對蕭燼有情。
容貌上乘,對自己體貼溫柔,善解人意,而且動不動就送銀子送人給她,這樣的男人,試問誰能不動心?
“皇祖母,我們既有婚約,那慢慢有感情也是自然而然的事。”
想到這里,顧悅很是坦然地開口。
“若是互相喜歡,那便是皆大歡喜,只是這跟救人并不沖突,即便出事的是云擎,我也會想辦法去找人的。”
“傻丫頭。”
太后笑了,卻并沒有再繼續糾結這個話題,點點頭說道,“余貴妃并非哀家的人,你可以放心。”
“哀家做事,不會瞞著你的,余家這些年一直都很安分,將余貴妃送進宮里來之后反倒是愈發銷聲匿跡。”
“但是依著哀家來看,越是如此,反倒是越麻煩。”
“像陳家那樣張揚,至少在眼皮子底下,他們做了什么說了什么,都能掌握的清清楚楚。”
“而余家……皇上現在對他們很是寬容,有余貴妃的原因在,當然最主要的是余家事少,又事事都遵循皇上的心意,從不會跟皇上唱反調。”